楼清昼吮了气息后,擦了嘴角,笑道:我也要吃午饭。
那你可以先说。云念念拍了拍发烫的脸,气呼呼道,每次这么突然,我怎么做心理准备?
楼清昼胳膊支在桌上,歪着脑袋笑看着云念念。
云念念瞪眼,最后妥协,问道:恢复得如何了?
楼清昼从袖中取出算盘,还未开口,就被云念念双手按住了嘴,抢先问道:别算我,就算算你家主子的头发有多长!
竹童算盘显然是呆愣了好久,才颤巍巍给她拨了个四。
四尺?云念念收回了手。
楼清昼嘴巴一解放,就逗起了她。
这么好的机会,只算头发有何用?不如算算我身上的……
云念念嗷的一声叫了出来,跳起来捂住他的嘴。
竹童这次没有犹豫,非常果断且自豪地拨动了算珠,云念念紧闭着眼,把算盘塞进了他的衣袖,并附送他一句:无耻!
楼清昼笑得开心,轻声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啊,念念以为,是什么呢?
云念念:闭嘴!
楼清昼一脸可惜,幽幽叹息道:唉,可惜了,我心底,是想让念念知道的……
他笑得越发有滋味,眼睛半合着,轻声道:真想看看念念的表情。
云念念不为所动,且怒拍他脑袋:呵,男人!
吃了饭,漱了口,云念念夹起算盘卷起书就跑,楼清昼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笑眯眯道:急什么,慢些走,夫子还未到。
那个夫子总是来得早,而且会抓迟到!云念念说,最好要提前,我这种踩着点去的,已经很危险了。
信我,夫子比你到得晚。楼清昼悠悠跟在后面,几乎要乐出声来了。
云念念忽然刹住脚,回忆道:对了,原文里,这夫子这节课上完,似乎就要醉酒落水患风寒了……哎,怎么想个办法,让他避开这个安排呢?
楼清昼愣住。
云念念:算了,我课上想法子吧。
她刚迈开腿,就被楼清昼握住了手腕:念念……张夫子人已经,不在了。
云念念僵住,慢慢转过头来,看向楼清昼。
怎么会?云念念道,张夫子虽然嗜酒如命身体不好,但落水后只是患了风寒,无法讲学,并没有危及性命……
是真的,人不在了。楼清昼低声道,念念,或许改动这个世界的,不仅仅是我们。
云念念呼吸一滞:是我们的改动,导致张夫子的结局成为了必死局吗?
楼清昼摇头:不要揽无主之罪到自己的身上,无论如何,这都是妙言世界的安排,若要怪罪,记得把账算在司命身上。
云念念垂下了手。
楼清昼道:我还怀疑一事,等下了课与你说。
云念念苦笑:这课还怎么上?老师都没了……
她的头顶飘来轻笑声,云念念抬头,见楼清昼正垂眼看着自己,睫毛笼了半个眸子。
我接了这课。
云念念:……什么??
她是听见了梦话吗?
你这么懒……怎么会接这门课?
楼清昼笑出声来,旋即又认真起来,说道:我想观察今日上课的学生,这门课整个书院的学生都会来,观察他们的变化最好不过了。
秋院敲钟,学生们都坐了下来,夫子还未到,堂上的姑娘们围在三闺蜜旁问她们用的什么口脂,而男学生们三三两两商量着明日去哪里射猎。
之兰也跟我们一起去吧,好不容易休半日,窝在书院就可惜了。傅南景邀请道。
家中还有账本要看。之兰拍了拍之玉,我弟弟跟着你们去就可以了,他尽兴了,我就是看账本也能与他同乐。
双生子好神奇!心有灵犀吗?秦香罗好奇。
是,他想什么,我都知道。楼之兰说完,转过头去问沈天香,沈女侠明日跟他们一起比试比试?
沈天香看了眼楼之玉,腰板挺得笔直,说道:去就去,到时候输了,可别怪我不给你们留面子。
楼之玉竖着耳朵听着,末了,呵呵两声,低头喝茶。
傅南景东张西望:夫子怎么还没来?
楼清昼悠悠走进学堂,径直向讲坛走去。
傅南景:你哥哥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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