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思空再次点头:爹,我再也不敢莽撞。
元卯叹息:那小殿下也非池中之物,希望他不是记仇的人吧。
元思空抿了抿唇,心里恨死那个兔崽子,如果不是他闲来无事去马场,还要四处闲逛撞破他剖马尸,哪儿会有这么多糟心之事,他心中不忿,小声嘟囔道:靖远王为何要带他出战。
我们也觉不妥,打听过,说小殿下是被狼养大的,听得懂狼语,靖远王带着他,是怕迷路。
元思空讶然: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打仗非儿戏,否则靖远王为何带一个小娃追敌。
难怪靖远王要叫他狼儿……
好了,你去陪陪聿儿吧,他肯定闷坏了。元卯趴回枕头上。
我想陪着爹。元思空往元卯身边凑了凑,小声说,爹还疼吗?
皮肉伤,不碍事,休养几日就好了。
元思空轻轻趴在了元卯宽厚的背上:我想陪着爹。尽管平日里他从不表现出来,但他其实十分依赖元卯。四年前那个将他抱在怀里,带他远离饥饿、寒冻和死亡的男人,在他头顶撑起了一片天,待在元卯身边,他就感觉温暖与安心,仿佛世事纷扰,也不能伤他分毫。
元卯轻笑一声:你平时总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如今倒像个孩子了。
元思空轻声道:爹不要怪空儿,空儿再也不会犯错了。
你知错就好,爹不怪你了。
等空儿长大了,一定要做大官,让咱们一家都过最好的日子。
元卯嗯了一声,眼中却有些忧虑。
……爹。
嗯?
眼看要入冬了,你被罚了三月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