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是不可能的,解馋勉强够了。
真希望笙儿的酒肆长长久久开下去。
骆大都督看向骆笙的眼神越发和蔼。
骆笙向骆大都督见了礼,看向骆辰。
骆辰抿了抿唇,到嘴边的姐姐二字有些喊不出口。
在金沙时,他们没少吵架,只有最后那几日勉强缓和了一点关系。
他千里迢迢回到京城,一见面就巴巴打招呼,岂不是显得太没出息了。
骆笙抬手,熟练摸了摸骆辰的头:看起来结实多了。
骆辰僵住。
她,她又摸他的头!
谁结实多了,这是说他这些日子吃得多吗?他明明没胃口的。
还没等少年反抗,骆笙已经收回手,对着盛二舅盈盈施礼:舅舅一路送弟弟进京,辛苦了。
盛二舅压下心中诧异,笑呵呵道:不辛苦,舅舅早想来京城看你们了。
外甥女看着挺通情达理的,和在金沙时一点不一样啊。
这时盛三郎才讪笑着向盛二舅问好:父亲。
一脸和气的盛二舅笑容一收:混账,你还记得我是你父亲?
盛三郎忙挤眉:父亲,这么多人在呢。
盛二舅面上浮现一丝尴尬。
骆大都督咳嗽道:认识了公子,你们都出去吧。
是。大姨娘带头屈了屈膝,领着一串姨娘走了出去。
厅堂里一下子空出了大半。
盛二舅觉得呼吸畅快许多,板着脸训斥盛三郎:出来多久了?你母亲因为惦记你觉都睡不好,你可倒好,成了飞出笼的鸟一去不返了!
父亲,您听我解释。盛三郎有些脸红。
当着表妹的面挨训不要紧,反正和表妹这么熟了,可还有三个不熟的表妹在这里呢。
他还是要面子的。
你解释什么?盛二舅没好气问。
臭小子一定是被京城繁华迷住眼了,也不想想他这当爹的这些日子过得容易嘛,每天都要被他娘唠叨至少一刻钟。
唠叨最多的,就是怕儿子落入表姑娘的魔爪。
儿子是找了个差事做,这才耽误了回家的时间。
差事?盛二舅以询问的眼神看向骆大都督。
骆大都督老脸一红,没吭声。
让他说什么呢?
堂堂一品大都督,侄子来了京城见世面,去女儿开的酒肆当了店小二?
开不了口啊。
盛三郎一见姑父不帮着打掩护,只得拍了拍胸脯:儿子想靠自己闯出一番名头来,所以没有劳烦姑父。
那你究竟找了个什么差事?
盛三郎脑子飞快转动,想着合适的瞎话。
骆笙淡淡道:表哥在我开的酒肆当店小二。
盛三郎:……
骆大都督:……
盛二舅:……
唯有骆辰反应最快,绷着脸问道:什么酒肆?
盛二舅一口气这才缓过来,同样看着骆笙。
什么酒肆啊,让他儿子当店小二?
盛家好歹是书香门第啊——想着这个事实,盛二舅更糟心了。
就是卖烧酒,卖下酒菜的酒肆。骆笙解释道。
骆大都督眼见盛二舅快要受不住打击了,忙道:咳咳,舅弟有所不知,笙儿开的酒肆和寻常酒肆不一样,是专门招待达官显贵的,就连开阳王的亲卫都在她那里当店小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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