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舟已说不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皱眉,听闻她在秦楼楚馆,还是见她如此模样。
叶轻舟上前一把拉住沉月溪的腕子就往外走,跟我回去!
诶诶诶——沉月溪提起碍事的裙摆,一边挣扎一边说,我事还没干完呢。
你有什么事!
这是什么地方,她有什么事。叶轻舟想到,只觉得胸口一阵翻滚绞痛,好像又要吐出一口血来。
她缺钱至此吗?
那不如……不如……卖了他的血!
愤怒到极处,转变成一种前所未有的冷峻与强硬。叶轻舟加重手上的力气,拖着沉月溪急速下楼,声调冰冷,跟我回去。
沉月溪被拽得手腕生疼,脚步踉跄,险些踩空楼梯。
小叶子。小叶子!沉月溪接连叫了叶轻舟好几声,他却置若罔闻,一时之间,沉月溪也有点心情不愉,叶轻舟!
应着微愠的声音,皓腕日镯灿然一亮。
火一样灼热,炙得叶轻舟瞬间松了手,闷哼一声,呃——
是不是太过了?
小……沉月溪下意识探出手,想看看叶轻舟的情况,最终收了回来,故作正经,冷淡地说,我自有我的事,与你无关。你先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无关?
叶轻舟难以置信地仰头看向台阶之上的沉月溪,你说什么,与我……无关?
四个字像透骨的冰水,从头浇到尾,彻底淋灭了他的心火。
呵,叶轻舟冷笑出声,与我无关,确实……
她是师他是徒,他没有资格对她指手画脚,就像她要收徒,要带黄鼠狼回家,要在这里。
只有她差遣他的时候。
叶轻舟忍不住咳了两声,心肺处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隐痛,轻微,却无法忽略,连同气力也抽去了。
叶轻舟拖着无比僵硬的躯体,转身下了阁楼,离开天香楼。
土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沉月溪还盯着大门方向,有几分痴傻味。
你徒弟,怕不是误会了,阮娘慢悠悠走到沉月溪身边,怎么不直接告诉你徒弟你是来捉妖的,还能有个帮手。
一旦说了,叶轻舟必不会先走。这里,实在不是什么好地方,情色场,销金窟,暧昧靡乱。
他不拖我后腿就是——话音未竟,沉月溪眼眶微缩,飞身而起。
红裙青带,衣袂飘散,舒如流云,最终停落到门口,挡在一个正要离开的姑娘面前,万幸,总算找到了。
***
【作话】
换身好看的衣服,当然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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