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万荇之扭头朝刁当当大吼:此事怎会是关娘子做的!她性子纯良,与琴瑟向来交好,亲如姐妹,怎么可能是她!
他这么一吼,令所有人感到震惊。他向来行事低调,废话不多,没想到,今晚竟会帮关婮说话。
众人发愣。
关婮听了,甚是感动。没想到这种时候,他还会站在公道上帮她说话,实在难得得很。
感动中夹杂着感谢,她忙催促:二叔,还是先扶周娘子回房,尽快请郎中医治要紧。
刁娘子,这件事我们没完!万荇之瞪刁当当两眼,抱着周琴瑟急忙离开,身后奶妈抱着瑶瑶一同走了。
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气氛陷入尴尬。
刁当当满脸茫然,厅里家人都在,两旁又立着几个下人,她难免觉得面上挂不住,颤抖着嘴唇想表达两句,却又没说上来。
关婮担心周琴瑟,本想跟上去查看情况,脚步刚抬起,忽被姚淑女一把拽住手腕,低声提醒她不要去。
万绵阳冷笑道:多大点事,不就吐口血吗。定是秋冬季节干燥上火,吐吐血,又死不了人,紧张什么。
刁当当也冷冷地说道:好好的除夕夜,竟发生这种事。
就不该请他们一同过来吃饭。万绵阳瞥了一眼门口,真是晦气。奶奶,这事没完,谁干的,得把她揪出来,好好打一顿。
众人纷纷偷偷看一眼关婮,皆怀疑是她下的毒。
关婮何其之冤。
刚才二叔说,不是关娘子干的。万华彤帮着关婮说话。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万绵阳瞥他一眼。
我就要说,不是关娘子干的。万华彤桀骜不驯般的性格,任何人都不服,张口就给顶回去了。
刁当当道:关婮,你最好想清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老二刚才那态度,显然误会此事是我做的。真是荒谬!
没做过的事,关婮自然不会承认:我做的汤,我下毒,我岂非太傻?而且下毒这种事,我也不会去做。心肠太毒!
说完气愤地离开西图澜娅餐厅,忙着去看周琴瑟。
一句话怼的刁当当瞠目结舌。
姚淑女帮着关婮说话:母亲,此事恐怕另有隐情,我也觉得关娘子没有这般傻。而且她与周娘子关系向来不错,绝不会害她。
不是她,那是谁?万绵阳质问。
姚淑女可不是省油的灯,看了眼万绵阳,立即陪笑道:谁做的,谁心里清楚呗。除夕夜下毒,心可真狠。
行了,都散了吧。刁当当听不下去,打发众人退下,又命人喊邵刚去房中说话,不是……怎么就吐血了?她欲言又止,不便直言。
房中只两人,格外安静。
药是我亲手下的,但绝不是毒药。邵刚纳闷,顶多只是让周娘子躺几日,吓唬吓唬二老爷罢了。
难道真的是关婮所为?刁当当猜测。
邵刚微微蹙着眉:看刚才关娘子的态度,应该不是她。但也说不好,毕竟有些人善于隐藏心事。
罢了,不管是谁,就说是关婮做的。刁当当有些不耐烦,周琴瑟没死也就罢了,死了就栽赃给关婮,正好给她除了。
邵刚笑笑:无凭无据,只怕有些难。
本来想离间她们的关系,没想到竟闹出个中毒来。刁当当叹气,你让人去看看周琴瑟死了没。
话音未落,万荇之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那恐怕要让刁娘子失望了。我娘子虽被你们下毒残害,但她命大,去阎王殿门口转一圈,又回来了。
刚才为了方面说话,邵刚把院里下人都打发出去,没想到,倒是给了万荇之方便,让他随意进了门。
万荇之从未踏足过刁当当的房门。
你来做什么?刁当当一愣,倒也吓了一跳。
万荇之怒目圆瞪:自然是来质问你为何要残害我娘子。往日,看在你是我嫡母的份上,我对你一忍再忍,但这可不是你欺负我们一家的理由。
刁当当抢着插话:我何时欺负你们一家人了?
这里没有旁人,不用再做戏了,再说你刁大娘子性子向来直爽,也不愿做那种戏呐。万荇之明嘲暗讽,你讨厌我可以,但我不许你动我的妻儿。若你再敢动她们一丝一毫,我绝不手软。
气得刁当当一时之间无法反驳。
你见关娘子与琴瑟交好,便想借她的手,对琴瑟下毒。你可别忘了,我还活着呢!万荇之大喊大叫,惊动院外下人,纷纷跑进来看热闹。
我没有!刁当当这才有机会怼一句。
这时邵刚急忙上前,劝道:二老爷当真误会了。老夫人不会做这种事,周娘子中毒的事,我已经在查,一定会还二老爷一个公道。
查?万荇之愤愤不平,诸如此类的事,她又不是第一回做,何必要查?又能查出什么?
这……邵刚为难。
万荇之放下一句话:今晚我把话放在这,谁若是再动我院里的人,休怪我不客气。说完愤怒地走了。
什么人呐!刁当当气不过,跟上去骂道了几句,我能收留你们一家人,已经是开了天恩,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还恩将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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