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他永远都不要来。秋玲却道。
林暖手上动作一顿,挑眉道:我以为你迫不及待地想跟他见面了。
我以为你跟我想的一样,也不希望他来。秋玲道。
有些沉默,等了几秒,林暖才道:有些事情总要面对,你我都一样。
是吗?秋玲没有多说,只是那一双眼睛有些冷。
虽说我不清楚你为什么会这样,不过有些事情本来就是拦不住的。顺其自然吧。林暖道,不过从你态度上看,这件事似乎对他并不好。
知道就好。秋玲目光动了动,才决定开口道:不过有一点你要清楚,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可能会不择手段。
你会吗?林暖停下了手上的操作,回头看秋玲。
秋玲目光复杂,没有看林暖:试试吧。
人各有命。林暖道。
这真不像你说的话。秋玲冷笑。
林暖却道:你比我更清楚这句话的含义,不论是对我爸来讲,还是齐朽来讲。这世道已经这样了,某些事情就回不了头了。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我想齐朽早在一切开始的时候就做好心理准备了,你又何必呢?
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秋玲的目光有些暗淡,又苦笑道,不做点什么,总觉得会不甘心。
随你吧。不过说句废话,你这么做,未必是真的为他好。他不会感激你这样有些自私的感情的。
他本身就没办法接受。他是我哥,我很清楚。我也知道我想做什么。秋玲起身,算了,比起我,你的事情更近。赶快跟你侄子打个预防针吧。我哥当初提过一嘴,你这边也该跟他说说了。
秋玲出了实验室,林暖靠着座椅,眯起了眼睛。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叹了口气。
这几天,老头很喜欢在树下面坐着。天气还有些冷,老头穿得很厚实,保姆也会贴心地送上来热水袋,老头就抱着,有时就干坐着看着周围环境,有时候就拎壶水给树浇点水。
那垂柳是这附近长得最好的一棵植物,也最为茂盛。五米多高虽说照比其他变异植物矮了些,可瞧着比任何一株植物都有活力。
天鬼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平时训练完成了,都会贴身跟着老头,一块聊聊天,聊一聊过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