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高耸的轩窗照亮着地上巨大的五行图,也把那象征金、木、水、火、土,五种灵元素的宝石球照耀得仿佛透雕了似的,分外的晶莹剔透。
长老祭司白木法拄着一根老枯藤做的拐杖,站在五行图正中的亡灵石前,皱着那张比古藤拐杖还要皱巴干枯的脸,凝神注视石中那只巨大的利嘴乌鸦。
它浑身隐隐照着一层金黄的光,它的黑眼、利爪,它的每一根如刀锋般的羽翼都在积蓄力量,待时机成熟,它随时都能挣脱这黑石的桎梏,划破苍空。
长老。哈里戈告状道,君上也太乱来了!
他不一直都是随心所欲,无人可拦的。白木法的声音老而不弱,在殿内荡起鸣钟般的回响。
这次不一样,他竟然迁去天鹅宫住了,连祭司塔都没来通知一声。
哈里戈,白木法的声音突然低沉了几分,君上最近可有什么异动?
长老,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君上最近的‘异动’可大了,假扮鸦灵术士、掀翻了斗兽营……还闯了临泽古墓,眼下又随意迁宫还要迎娶大燕的亲王……
我是说——他的力量可有异动?白木法那老树根似的眼皮褶子里忽然透出一道精光,射向哈里戈,那不悦是显而易见。
这……我是曾经感知到霜牙一次异常的咆哮,但那转瞬而逝,并未有任何影响……哈里戈赶忙问道,长老,您可是察觉到了什么?
兽王对强大的力量总是最敏锐的,我当初送霜牙给他,就像给猫儿系了一只铃铛,哈里戈,你大意了。
那现在的情况是?哈里戈焦急问道。
……他身上的封印正在解除,虽然是极缓慢的,但天命已启,我们终究还是来到这一日了。白木法看着如夜般漆黑的亡灵宝珠道。
哈里戈整个人吃惊到说不出话,不禁脸色瞬间惨白,连掩藏在黑袍下的手指都在瑟瑟颤抖。
那、那长老,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哈里戈好不容才说出话来。
数月,或者一年。白木法轻轻触摸着宝珠上的利齿乌鸦,哈里戈,你不必害怕,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
长老,我们……接下去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白木法闭起眼道,兴许是一种不错的法子。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