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注意到邬桑的气息越来越弱,可是他依然在说盗匪们的事情。
美人蕉被查封后,他们担心您对暗杀一事已有察觉,便推我做老大。因为不管是斗兽营还是王宫,都是我比较了解,于是我成了他们的头儿。再后来……我随着爆炸掉到地下……以为会活埋在这里……我没想到……还会遇见您。
是你设计在斗兽营下方埋藏炸药,想与我同归于尽?乌斯曼接着问。
邬桑点点头,他的嘴角不断溢出血液,耳朵也在流血。
本王知道了。乌斯曼突然走近邬桑,俯视着他道,本王会记着你的名字。
邬桑动了动,滑倒在地。炎走过去,发现他已经死了,脸上竟然带着一抹心满意足的笑。
炎,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吗?乌斯曼突然用大燕语问道。
什么?炎还没回神过来。
一介沙匪不仅能看穿我的伪装,还能精确计算出炸毁整座斗兽场的炸药数量……
怎么,你不信他的话?
不,我是不信他相信的那些人。乌斯曼拧眉道,这事情没那么简单,还要深入调查。
他做了这么多么事,炎依旧看着惨死的邬桑,心情复杂,结果只是想要你记住他?
我不会记住他的。乌斯曼漠然道。
什么?可是你刚才……
刚才是骗他的。乌斯曼看着炎道,我的心里只装得下一个人,又怎么能记得住两个人。
乌斯曼……炎怔了一下,不知是该同情邬桑还是乌斯曼,一个太痴情,一个又太无情,你……到底我喜欢什么?
虽然邬桑言语间都透着羡慕,但在炎看来,他和邬桑并没什么不同,都是沉浸在无望的感情里作茧自缚、不断挣扎罢了。
全部。乌斯曼冷漠的眼里总算闪出光彩来,微笑着道,我喜欢你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