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于烟草,但比烟草有劲儿,伊利亚用手指比划出一寸长道,就这么点大,嘴里嚼上它后,便什么痛都不怕了。
炎从未听说过黄麻枝,但西凉有着许多古古怪怪的东西,好比驱散他内力的迷香。
你知道‘蝴蝶醉’吗?
知道,那东西很昂贵,不过药效很强。伊利亚露齿笑道,专门放倒高手用的,对普通人没什么用。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一言难尽。炎苦笑道。
哦。伊利亚点点头,倒没再刨根问底,而是舔着干裂到起皮嘴唇道:异乡人,我们都少说点话,歇着吧。
炎点头,感觉自己坐在一只旺火猛烧的大蒸笼里,浑身上下都闷热到刺痛,他忍不住抬头向上张望。
天空亮到发白,一丝云都没有……
别看了,忍到傍晚会好受一些,伊利亚穿着一条带有兜帽的粗布衫,他把帽子戴上,低着头盘腿而坐。
西凉人不论男女都爱穿裙子,不,应该说,这边的人都爱穿裙子。
而伊利亚身上的裙子就像是一大只粗布袋套在他身上,然后用皮绳系住腰,裙摆在膝盖上方,盘腿时能看到他里面什么也没穿。
炎转开视线,暗暗叹气,在这活受罪心里已经窝着一团火,又看到这么年轻的死囚,这心情就更差了。
早知如此,那一刀子就该扎在乌斯曼脑门上,而不是什么床头。炎闭目打坐,试图凝聚内力,一刻时后,他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没有用。
曾经深厚如磐石的内力像被打碎成齑粉,随风飘逝了一样,竟然一点都拾不起来。
炎忍不住想,如果西凉人用这种迷香去对付大燕士兵,那后果不堪设想。
果然还是该杀了乌斯曼。不论炎想什么总会归结到这个结论上去,他握着拳,终究忍不住地砸了一下墙。
沙石哗啦地崩下,撒了炎一头一身。
哈哈!伊利亚见状大笑起来,指着炎道,没见过像你这么傻的人,弄得自己灰头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