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鉴。温珩道,我们路过清水镇一带,遇上了暴雨。河道被冲垮,需要修葺几日,一时半会儿无法前行。我们太子为了不叫陛下担忧,便特意派我先行一步,前来向陛下禀报。
魏彦面色凝重:确实是朕思虑不周,朕马上就派人前去把你们的队伍给迎回来。
谢陛下美意,不过应当不用了。在下来到渝州用了二日,如今那条路大约已经修好了。不过路程较远,应当还会延误几日。
诶,不妨事。魏彦面露尴尬道,使者日夜赶路应当也已经累了,要不先下去休息休息?
是,不过我们殿下还有一事拖我问问陛下,与……温珩对着魏殊一鞠躬,却倏而站直身子,眼里无半分敬意,太子殿下。
魏殊轻挑眉峰,一副惊讶状:哦?问孤?
魏彦道:使者有何事不妨直说。
在我们大齐,恭迎使者的时候,不仅皇子王爷要前来,他们的妾室妃嫔们也都会前来参加宫宴,不知大晋是否一样?
魏彦听得不明所以,这关皇子的嫔妃们什么事儿?
这话题跳的是不是也太远了?
然而魏殊心中却冷笑,该来的果然要来了。
虽然他很想说不是,可规矩真的摆在那儿,到时候别人带了人,他不是自打脸吗?那更会让他们认为,自己故意把沈愿藏起来,到时还不知道沈煜会怎么借题发挥呢。
于是乎,他扬扬唇角道:这是自然。
温珩原以为他会否认,毕竟做贼心虚,却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爽快。
想到沈愿如今应当还在他的府邸,也不知他怎样了。心中登时怄火,打算试他一试:在下有些事情想问殿下,不知殿下能否为我作答?
魏殊笑吟吟道:使者有话请说。
那在下便不客气了。温珩略一拱手,继续道,在下听闻太子殿下几月前去了樊城,回来便娶了亲,娶得还是一位男子,可有此事?
魏殊眼睛弯起,从容不迫道:使者此话何意?孤是不能去樊城?还是不能娶男子为妃?孤娶妃又不是齐国的哪位皇亲贵胄,与使者有何干系?
温珩眸色深沉,转而一笑:在下只不过是问上一问,也并未说与我国有何关系,太子殿下为何推得这般干净,难道不是其中有何猫腻,因而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