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队。钟昊生道,别说得那么难听。抱歉啊警察先生,但大家得看清现实,首先得活下来,对不对?法律也好,道德观也好,现在都是奢侈品,说这些大义凌然毫无用处的东西可讨不了什么好。
罗子淞挑眉,喝了一口酒。
钟昊生笑起来:看来我们能做朋友。
项臣低头看着地板,转着手里的酒杯:你打算一直在这里待着?
当然不,钟昊生道,我在等救援。
项臣抬头看他:你爸呢?
钟昊生很久没说话,片刻后干了一杯酒,擦了下嘴道:死了,病毒爆发的时候他和我妈我姐,都没逃掉。一家人真是整整齐齐,除了我。
项臣蹙眉,无论曾经有什么恩怨情仇,如今对方也以死相抵了。
他朝钟昊生举了下杯:节哀。
那些狗日的,钟昊生捏着酒杯,道,瞧见我没了爹妈,失了权势,一点旧情不念,再没接过我的电话。他们是要让钟家一个不留啊。
钟昊生抬眼看项臣:你爸呢?
出任务。
钟昊生显然是听到了项臣之前在门外对陶非说得话,他从桌子上跳下来,走到沙发边站定了,道:我这里好几百人,够资格让你爸来救吗?
项臣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给我个名单。项臣道。
钟昊生笑了,拍了拍项臣肩膀:我先替这里的幸存者谢谢你。
钟昊生又看罗子淞:警察先生,相信我,没人真的愿意主动去伤害别人只为自己活着。大家都是没办法。
罗子淞点头: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