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非哆嗦着,眼眶含泪,几次握不住筷子。
一顿晚饭吃得非常安静,没人交谈,只有筷子偶尔触碰碗盘的声音。
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中,陶非几乎吃不下东西,最后捂着嘴跑去洗手间吐了。
陶非满头冷汗,难受得跪在地板上哭:怎么这样……怎么会这样?
闻川收拾了碗筷,挽起袖子主动洗碗,项臣点了根烟靠在案台前看着他。
路线呢?闻川头也不抬,水从他手上哗啦啦地流下,他有条不紊地洗着碗,明天怎么走?
用卫星地图,项臣观察着他,道,走国道,高速上车多人多,可能更危险。
闻川点了点头,洗菜刀的时候将手指割出一条血口子,甜美的信息素立刻在房间里蔓延开。
项臣顿了一下,转身去把窗户都关上了,又拿了阻隔剂和创可贴过来。
闻川舔了舔手上的血,含着指尖看着哗哗的流水发怔。
项臣道:带出来的是什么资料?
闻川暗暗吁出口气,神色平静,道:目前为止的疫苗数据资料,本来已经做出三只样品了,没来得及实验。
项臣一下瞪大了眼睛:样品呢?
闻川看了他一眼:在你炸毁的1号实验室里,记得吗?
项臣:……
项臣无奈道:实验室里都是变异的研究员,我也是没办法。
闻川自然知道,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怼项臣似乎已经成了习惯,还能有效放松紧绷的神经,他道:样品的电子数据都传给F城了,剩下这部分没传走的是样品可能造成的不良反应,其中还有张老和我一起分析出的最新疫苗数据,也许可以给样品进行改良。
项臣听不太懂这些,摆了摆手:总之就是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