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张玉慈怒斥道,还敢再狡辩。
张夫人满脸的心疼,却也不敢说些什么。
张玉慈微微一笑看向齐德芳:劳烦顺阳郡王世子爷了。
好说,齐德芳站起身,与张兄一起回来路上也让我长了不少的见识,我许久没有进京,路途上难免寂寞,多亏有张兄在旁边说话,要不是因为张兄不方便,我就带着张兄一起去宗正寺交差了。
齐德芳说完这些看向张鹤:张兄,这些日子若是还想出去,可以让人去唤我,小弟一定相伴左右。
张鹤看着齐德芳那身耀眼的月白色长袍眼皮就不停地跳。
张玉慈冷哼了一声。
张鹤这才不情愿地起身抱拳:这些日子有劳世子爷了。他的胸口一阵阵地疼,这个齐德芳与那徐青安联手害他,他如同一个将掉落山崖的人,好不容易攀爬上来,齐德芳却笑吟吟地将他的手砍掉,之后还会喊叫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张兄不要太客气,有什么事还请吩咐,这几天不周到的地方还请海涵。齐德芳起身与张鹤对拜。
张夫人看着齐德芳,忽然觉得这位世子爷真的很不错,不但将鹤儿送回来,甚为皇室宗亲这般有礼数,也许幸亏他帮了鹤儿,否则鹤儿不知要被害成什么模样。
这样想着,张夫人吩咐下人:还愣着做什么,快端些点心上来,世子爷长途跋涉定然已经饿了。
张鹤惊讶地看向母亲。
齐德芳道:那就多谢夫人了。
张鹤更加惊诧,齐德芳竟然还有脸留下来吃东西。
等到齐德芳酒足饭饱离开,张夫人才上前查看张鹤的伤势,然后看向张玉慈:我看那顺阳郡王世子爷是个好说话的,他将鹤儿送回来,是不是也愿意站在我们这边,替我们告倒徐家。
张鹤立即摇头:那齐德芳狡诈,母亲不要相信他,儿子就是看他老实可信……才会找了他的道……被他害得……想到他一身女装被拉去衙门的狼狈模样,张鹤就火起上涌,恨不得将齐德芳一掌拍死在那里。
临了,齐德芳还轻声说:果然是又小又白。
他愤恨地看过去时,齐德芳装作若无其事,仿佛那话不是出自他之口,一双眼睛却瞟向他下面。
他不知道从前这位顺阳郡王世子爷怎么样,可现在这齐德芳与那徐青安就是朋比为奸。
张玉慈冷冷地看向张夫人:去说什么?顺阳郡王世子爷都生怕你儿子再找徐家的麻烦,一路将他送进京,你去找他说什么?自取其辱吗?
张鹤连忙点头:父亲说的对,就是这样,当时徐青安打我的时候,那齐德芳也在屋子里。
跪下……
张鹤还欲继续说下去,张玉慈忽然扬声道:我张玉慈怎么养了你这样一个儿子,我已经告诫过你,不要擅自行事,你怎么就不听,半夜里去闺秀房中,如今被徐家拿住把柄,还有脸站在这里说话。
徐清欢是什么样的人,你偷偷摸摸跟在徐家后面她会不知道?
就连你三叔和苏纨都栽在她手里,你却还将她看做普通的妇人。
张鹤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儿子没想到她会敢忤逆太后娘娘的意思。
张玉慈道:徐家将你三叔送进大牢,又揭穿了苏纨,安义侯还在常州受了重伤差点就以身殉国,在皇上眼中,徐家已经是他手中的一把快刀,地位今非昔比,虽然太后娘娘出面,徐家也有底气拒绝,何况你还送上门去,给徐家找了借口。
老爷,张夫人道,难不成您还真想让徐家女进门?
张玉慈没有说话,先吩咐人道:将大爷押到祠堂里跪着。
张夫人眼看着儿子被带走,想要劝说最终没能说出口。
老爷不止鹤哥一个子嗣,他们母子都要小心翼翼,真的惹怒了老爷,很有可能老爷会放弃鹤哥,都怪鹤哥不争气,也该受受教训。
从前太夫人在的时候宠着鹤哥,鹤哥就是那时候坏了心性,她也想狠下心来教训他,可每次都功亏一篑,都怪她只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张夫人想到这里,抿了抿嘴唇。
张玉慈道:太后娘娘也知道这桩亲事很难做成,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徐家骑虎难下,没想到会这样容易解决。
张夫人仿佛抓到了重点,抬起头看张玉慈:老爷,您的意思是,太后娘娘还有别的思量。
徐家不与张家结亲,是看准了宋成暄,只因为宋成暄能在东南大有作为,这样的乘龙快婿,安义侯的胃口可不小啊!别忘了安义侯可是差点就跟随魏王谋反的人。
常州非同小可,皇上要将常州交给一个自己非常信任的人,宋成暄想要得到来之不易的常州,就一步都不能走错。
想要成为皇帝身边的新贵,也是不易。
张夫人道:妾身也听说这位宋大人十分厉害,眼见功臣就要进京了,应该更多人知晓这位会是皇上身边的新贵。
……
宋将军入京,早早就有百姓守在城内,等着迎接凯旋的大军。
虽然大战发生在常州,但是京中百姓也都惴惴不安,后来听说就连长公主驸马爷都通敌,更觉得这场战火弄不好就要烧过来。
就在所有人焦灼的时候,八百里加急入京大喊:常州捷报,打胜仗了。
这样的喊叫安抚了所有人的心。
一封封捷报入京,开始有更多的消息传来,一位年轻的宋将军砍杀了倭人的将领,还抓了倭人贵族,倭人的战船望风而逃。
大周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年少有为的将领出现了。
如今这位将军就要入城,大家自然翘首以待,要看看宋将军的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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