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匆匆下意识摸了摸脸:没有啊。
稍微靠得近了些,动作之间仍然是淡淡的香甜的味道。
用的什么香水?
香水?
……我一般不用香水。不是——用了,用了!那个昨晚蚊子多,我用了点花露水,那花露水味道很好闻,还有香皂洗了手,闻着可能有点香,您要喜欢,我下回送过来。厉总,其实我这个人,一不用这些就臭烘烘的,有时候还脚臭,真的——我室友还说我有口臭。
她说罢看向厉承泽,看他反应。
厉承泽没什么反应:是吗?他忽然低头,嗅了嗅她的手,怎么没闻到?
顾匆匆唬了一大跳,手下意识收回,连同呼吸几乎一停。
幸好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她极力镇定道:厉总,那个电梯到了。
还好还好,电梯里面还有个人。
个子挺高的大汉。
壮汉好啊。
顾匆匆心里稍稍平静两分,一进去按下一楼,然后向后退一步,站到了壮汉身旁。
壮汉狐疑看她一眼,她微微一笑。
壮汉更狐疑。
顾匆匆尴尬盯着电梯上面的数字,怎么下得这么慢,她脸上的伤虽好了,但是脖子上的淤痕还有,仰头的时候,便正好露出些许。
壮汉目光微动,一直盯着那个伤口看。
察觉到对方的注视,顾匆匆狐疑转头又看了他一眼。
前面的厉承泽从电梯门反光中完完全全看到这一幕。
叮的一声,一楼终于到了。
顾匆匆松了口气,向门口走去,壮汉跟在她旁边。
厉承泽伸手扣住了她手腕:去哪里?车在负二楼。
顾匆匆伸手想拨开他手指:那个,厉总,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不用您送。
厉承泽冷声:谁说现在可以回去了。
路见不平的壮汉伸手按在电梯口,目光扫过比他小一圈的厉承泽,鼓了鼓结实的肌肉:妹儿,需要帮忙吗?
顾匆匆感觉手腕的力道猛然大了,她蹙眉:痛。
壮汉一眯眼:小子,松手。
厉承泽转头看他:滚。
那壮汉没来由心头一颤,但美女在面前,他看着顾匆匆脖间的微红,已不知脑补了多少:老子最讨厌你们这种男人,只知道欺负女人,有本事和我来打啊,老子让你一只手。
下一秒,砰的一声,那壮汉摔在了地上。
电梯门再度阖上。
他看着她的目光开始变得危险,浓浓的酸涩和妒恨:你倒是真的不一样了。更有出息了,坐个电梯都能找到替你出头的人。
厉总你说什么啊。顾匆匆还在用力抠他的手指,你抓得我好痛。放手。
现在开始装傻了。他目光中带着森森冷意和看不见的妒忌,你倒真是会装。
厉总。你误会了。她向后退,后面是电梯门。
你好像怕我?
哈哈,没有没有。她呵呵讪笑。
会产生恐惧,要么觉得敬畏,要么觉得厌恶。他说,你是哪一种呢?
厉总——她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情绪变成这样,厉总,你冷静点。这件事纯粹就是个意外。
刚刚那个大哥只是随口问一句,没有别的意思,可能有点误会,并不是无心的。
大哥?叫得可真够亲热的。他上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突破了人际交往的亲近距离,顾匆匆一瞬间脊背崩直。
她的气息汹涌而至,他低头看着她,流畅光洁的下颔,那曾留在记忆中的触觉,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苏醒。
他的眼眸逐渐变得幽深。
你知道畲族会怎么处罚不贞的女人和男人吗?
顾匆匆:你在说什么啊?什么鬼?蛇精也会发病,所以才会有蛇精病吗?
他们处罚这样的男女,会将他们打扮成一样,扔到同样的妓~馆里,让他们浪荡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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