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盏将食指放到唇中央,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稍顷如同做贼一般倾身到他耳边,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开口:刺激。
殷荣澜挑起半边眉毛,一时没能理解口中刺激的点。
解锁了不同的场景模式。陈盏说话时语调依旧很轻:你说如果有人被迫偷听现场,会是什么感受?
虽不知内情,但殷荣澜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如果’已经发生了。
因为接下来还要工作,陈盏并未把距离放得太过暧昧,身子稍稍往后移了一些,眼含深意道:这叫情趣。
……
殷荣澜的脸上爬上一抹薄红,反观陈盏,风平浪静稳坐钓鱼台,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系统在傍晚时回来了一趟,彼时殷荣澜正在厨房做着简易的晚餐。
陈盏盘腿靠在落地窗旁更文,圆球跳到他的膝头,咯咯笑出男巫声:窃听器在鞋底和衬衫上各有一个。
陈盏点头,衬衫一小时前已经被丢进洗衣机,鞋子在鞋柜,现在说话不需要太过顾及。
安冷的系统没发现你?
圆球点头:它没战斗力,除非我刻意暴露。
陈盏停下打字,目光微动:那位先生呢?
圆球:跟宿主所料一致,他的系统似乎处于休眠期。
闻言陈盏抬眼望向厨房,望见殷荣澜正在切菜的背影,笑了笑:看来资料果真在那人手中。
不清楚殷荣澜所谓的改‘参考答案’究竟修成了何等的面目全非,不过显然是把人坑得不轻。
圆球:趁他病,要他命!
陈盏摇头,他不会自大到认为能不费吹灰之力打败对手。
还是再观察一阵的好。
之前看安冷对所谓的先生讳莫如深,估计有什么了不得的底牌。
暂且把这件事放在一边,转而询问:偷听了几日,可知那位先生本名是什么?
圆球:姓吴。
陈盏乐道:就知道不会是赵钱孙李这些姓氏。
圆球不懂他乐呵在哪里,继续汇报:至于叫什么,不清楚。
安冷只是一次在情急之下喊了声吴先生。
陈盏看了它的速记本,没找到多少有用的信息。
圆球:大多数时间都在听宿主此起彼伏的叫。
陈盏没露出任何难堪的表情,淡淡说了声知道了,继续浏览小本子,看到其中一行,饶有兴趣道:准备激化执法者和我之间的矛盾?
圆球:试探实力。
陈盏把小本子还给他,没对此事发表意见。
圆球重新回到大脑,履行系统的职责。
恰好殷荣澜在厨房忙活的差不多,两人吃了一顿尚算温馨的晚餐。
入夜,陈盏久久未眠,思索着执法者会通过什么途径动手。他杀了一个执法者,即便没有安冷从中作梗,双方的矛盾也不可调节。
想着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梦乡,翌日天亮,殷荣澜先他一步醒来。
陈盏眼尖地看到窗台外面挂着个小东西,趁着殷荣澜洗漱的时间段,伸手一够,捞进来一个小盒子,打开后是血书。
低头嗅了嗅,有股轻微的漆味,大约是用了红墨代替。
还未看内容,陈盏先一步摇了摇头,是不是所有的系统体内都蕴藏着不可描述的中二之魂?
凌晨六点,天云山,了恩怨。
现在流行上山打架?
【系统:挖脑花!】
陈盏:你能一打几?
【系统:什么意思?】
陈盏冷笑:估计真上了山,要面对的不止一个执法者。
【系统:群殴?】
陈盏轻轻嗯了声。
系统难得没立刻叫嚷着要一决胜负:【要不回一封注明下次?】
陈盏:肯定要走上一遭,到时候听我的安排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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