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算到了!晏骄和庞牧、许倩都上前说话,又往后看,熙儿呢?
两个小子这些日子没个约束,都快玩疯了。图磬摇头失笑。
说着,他又忍不住捂着鼻子往后退开几步,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你们还是先回家洗洗吧。
这一去一个多月,天寒地冻风餐露宿的,洗澡根本就是奢望,如今这一群根本就是野人了。
兄弟是真兄弟,可臭也是真臭。
晏骄和庞牧对视一眼,笑容迅速猥琐,下一刻便对那两口子展开了热情的臂膀。
滚蛋……呕!
一群人闹着回了庞宅,管够的热水泡了澡,又饱饱睡了一觉之后,醒来已是辰时过半。
晏骄和庞牧躺在床上对视了约莫小半刻钟,这才想起来是回家了,又叫了人进来伺候。
平安和老太太呢?
小金道:在前头跟图少爷玩哩。
臭小子,庞牧笑骂道,有了玩伴忘了爹娘,等会儿打他屁股。
可不好这么说,小银道,您两位刚上山那几天,小郡王想的很呐,每日必要问上几时回,老太太心疼得不得了,还骂您了呢。
庞牧:……光骂我?
两个丫头捂嘴笑,点头。
庞牧都给气笑了,胡乱抓着热帕子抹了抹脸,凉飕飕道:也就想了刚上山那几天吧?
才刚听雅音他们的意思,自己一行人刚走几日他们就来了。
小银憋笑,强行岔开话题,前头已经准备了锅子了,本来还想再过两刻钟就进来喊人,不如这就过去吧。
夫妻两个装扮好了,摸着身上温暖舒适的衣服痛痛快快吐了口气,走吧。
老远就听见平安代表性的熙鹅熙鹅,晏骄一颗心软的一塌糊涂,忍不住抬高声音喊了句,儿砸,娘回来啦!
前头笑闹中的两个小家伙果然停下脚步,平安双眼发亮,脆生生道:哎,娘!
晏骄心潮起伏,激动地弯下腰去,奋力张开双臂,儿砸!
平安又喊了一声娘,然后便毫不犹豫的转回头去,开开心心的喊着熙鹅,继续跟小哥哥玩木鸟去了。
晏骄:……
这,这就独立了?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起来,老太太拍拍身边座位,来,咱们娘儿俩说话。
晏骄讪讪的过去,又不甘心的瞅了眼玩的忘乎所以的平安和熙儿,喃喃道:咋就这样了嘛。
白宁凑过来笑道:儿子大了,总要飞的,你自在些不好?
晏骄瘪了瘪嘴,小声哼哼,倒也不是不好,可,可这样太快了!
她这颗老母亲的心啊,都碎了!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董夫人选择继续带着女儿留在京城,毕竟榛儿也渐渐大了,终身大事也该操持起来。
廖蓁和白熙一个文举一个武举倒是都中了,人也成熟稳重不少,跟两边长辈商议过后,两人决定先出去游学,下一届再考。
白宁指了指正廖无言,是廖先生的主意。
廖无言夹了一筷子烫得卷曲的羊肉,如今天下太平,再不游学更待何时?总待在京城里,人都要废了。
那俩孩子都是福窝里出来的,根本没经历过什么风波,太过稚嫩,是经受不起朝堂摧残的。
好歹现在吃亏只是吃亏,可若日后入朝为官再吃亏,就很有可能送命了。
大概是觉得滋味不错,廖无言眼前的一碟麻酱都快被他用羊肉卷蘸光了,原临州知州陆熙凉升平成知府,已经前去交接,估计年前就能到了。
圣人虽未曾在朝堂上明说,但陆熙凉此人之前名声不显,联系庞牧一行人出城的时间和路线一琢磨,也就有不少人猜到是他们的手笔。
庞牧欣慰道: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朝廷之幸,百姓之福。
对了,晏骄又想起来一件事,裴以昭的眼睛如何了?
廖无言道:有师伯盯着,恢复得还不错,我们走时已经能大概看清轮廓了,不过太医说还要继续敷药,纱布未曾摘下。
裴以昭是个拼命三郎的性子,邵离渊干脆就暂时把人留在京城,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只偶尔叫他跟着打下手。月前圣人还问过,琢磨着若是好的差不多了就派他去调查几名官员的底细,结果被邵离渊毫不迟疑的打回去了。
见圣人都吃了闭门羹,不仅其他官员歇了心思,就连裴以昭自己也认命的养起病来。
白宁吃吃的笑,苏家的案子结了之后,裴以昭不仅名声更胜往昔,又得了圣人嘉奖赏赐,不少人要给他做媒呢!吓得他缩在邵府不敢出来。
铁和尚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人给他说亲。
晏骄觉得裴以昭就是典型的事业型男,单身主义者,其实没什么不好,但放在这个时代就难免被人盯上。
不过说起保媒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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