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涛犹豫了一下,有些为难地道:要不,我先给你止血,然后去医院处理?
江好回头看着宁涛,一脸奇怪的表情,你就是医生,我为什么要去医院处理?你刚才不是处理得很好吗?
宁涛指了一下她的屁股,有点尴尬地道:要是我处理的话,我就得剪开你的裤子,那样的话……
江好打断了宁涛的话,我去医院,医生会怎么处理?
宁涛说道:医生会剪开你的裤子,然后给你消毒,切伤口,取弹片。
江好瞪着宁涛,你宁愿别的医生剪开我的裤子,看我的屁股,你也不愿意自己剪开我的裤子吗?你看我的屁股,你会生针眼还是会近视?
这就是江好,她有别的女人所没有的彪悍的一面。
宁涛苦笑了一下,人家都这样说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他拿起剪刀,小心翼翼的剪开了她的裤子。
就在布料被剪开的那一刹那间,彪悍的江好却一点都不彪悍了,她咬住了薄薄的嘴唇,脸颊上满是羞涩的红晕。宁涛并没有看她的脸,可她却不敢看宁涛,她扭过了头去,想象什么都没有发生。
宁涛也挺难受的,虽然是站在医生的角度为江好处理伤口,他完全有合法切正当的理由,可他终究是一个没有碰过女人的处级男人。他的视线很容易受到干扰,去不该去的地方,然后受到刺激。那刺激,不是一斤两斤的分量,而是以吨位单位,是好几十吨。
江好等了半响不见动静,又回头看了宁涛一眼,你看够没有?你动呀。
宁涛这才回过神来,他慌忙说道:我可没看啊,我在考虑怎么切伤口。
你没看吗?那你闭着眼睛怎么给我做手术?江好问,她似乎是抓住了他的小辫子,揪着不放手了。
宁涛苦笑了一下,不再跟她斗嘴了,他拿起手术刀,一手按在她的伤口旁边的一个地方,一手拿着手术刀准备下刀子。如果是一个男人趴在这小小的病床上,他下刀不会有半点犹豫,可现在他的手却在颤抖。
手术刀最终还是切了下去。
唔……江好的嘴里传出了一个含混而疼痛的声音,她的眉头皱成了一团。
宁涛深深吸了一口气,放下手术刀,然后用镊子夹住那块弹片,小心翼翼的将它从她的伤口之中往外拔。
江好的一只手突然反伸过来,抓住了宁涛的大腿,使劲抓着,指甲都快嵌进他的肉里去了。
宁涛微微咧了一下嘴,紧张地道:你、你干什么啊?
江好的声音颤颤的,你快弄啊,好疼。
宁涛一时紧张,拿着镊子的手猛的一提,顿时将那块弹片拔了出来。
嗯!江好一声痛呼,她的指甲真的扎进宁涛的肉里了。
鲜血从丰隆之上的伤口之中狂涌出来,瞬间染红了一片雪肤。那画面,就像是日暮中的一座椭圆形的雪丘,瞬间被渲染成了红色,无比的壮美。
宁涛也顾不上江好的掐他的那只手了,干净摁住她的伤口,往她的伤口之中注入特种灵力,给她止血,缓解她的痛苦。
江好很快就安静了下来,那只手也缩了回去。
宁涛用棉球蘸上碘伏给她清理了一下,然后又用纱布和胶带把伤口贴上了。
会不会留下伤疤?江好问,脸红红的。
宁涛说道:应该会有疤痕。
啊?那怎么办?江好顿时紧张了起来。
宁涛取来一件医护人员穿的白大褂,递给了江好,然后笑着说道:那个地方的疤痕不重要吧,又没人能看见。
江好直盯盯的看着宁涛,你不就看见了吗?
宁涛,……
对了,你的美香膏能祛疤吗?
宁涛说道:能,你不说我都忘记了,等结疤之后你每天涂一次,相信几次就能消除疤痕。
江好从小病床上下来,穿上了白大褂,我去叫别人进来,还得辛苦你给战士们治疗一下。她瘸着腿走了两步,然后又回头补了一句,你得负责。
宁涛顿时愣在当场,啊?
江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说的是伤口,我要是处理不好的话,你得帮我处理一下。
她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被撩的宁涛却还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江好出去治好,两个特种兵警卫抬着一个中弹的伤员进了医疗室,腹部中弹,鲜血淋淋。
其实,宁涛应该第一个治疗中弹的伤员,是他偏心了。
中弹的特种兵警卫躺在小小的病床上,嘴里不断传出痛苦的呻吟声,情况很糟糕,医生,这里……行吗?
生命受到威胁,他却躺在这样一张病床上,在这个简陋的医务室里接受治疗,他难免会产生质疑和担忧的心理。
宁涛将手按在了他的伤口上,一边给他注入特种灵力,一边安慰他,你放心,在这样的医务室里我治好过比你更严重的病人,你不会有事的。
他的特种灵力不仅缓解了特种兵警卫的疼痛,也放松了特种兵警卫的紧绷着的神经,特种兵很快就安静了下来,那效果与注射了镇定剂差不多。
宁涛从小药箱之中取出了账本竹简,放在了特种兵警卫的腿上,几秒钟之后取下来打开。
账本竹简上浮现出了诊断内容:张超,丙子年三月初八生,忠孝之人,首善孝敬父母,计十点善念功德;次善保家卫国,计四点善念功德,总计十四点善念功德,可开善念处方契约,消功德以治愈。
医生,你在看什么?战士张超好奇地道,他的精神好了许多。
宁涛说道:这个地方很偏僻,医院的急救车赶来需要起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而你的情况撑不到那个时候。我可以治疗你,但我治病有我的规矩。
什么规矩?张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