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织起床的姿势有点像是在做仰卧起坐,不同点在于她的手是自然地垂在身体两侧的;她仅靠着自己那纤细、柔韧的腰肢便轻松撑起了轻盈的身体,而其胸前那一抹高耸的弧线,则撑起了盖在她身上的丝绒床单。
坐起来的影织,刚想舒坦地伸一个懒腰,她那还未完全清晰的视线中就出现了一些本不该出现的东西。
瞬间,她就惊得睡意全无,并本能地用手摁住了正从胸前滑落的床单。
你是怎么进来的?她的声音和表情几乎都在刹那间变得杀气腾腾。
这很重要吗?子临回应时的语气却显得很悠然。
此刻,他正坐在一张距离影织的床尾不足两米远的沙发上,手里拿着这间酒店房间里自带的平板,浏览着网页。
哼……影织也觉得自己的第一个问题并不重要,所以她冷哼一声,换了个问题,那好……你来干什么的?
反正不是来看你裸睡的。子临回道。
某种角度来说,他这也是实话,从影织起身到现在,子临还未曾正眼瞧过对方。
所以……一秒后,还没等影织回应,子临就接着说道,我建议你先把衣服穿上、收拾收拾,我们再聊。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建议当作放屁,现在立刻冲过去把你给宰了?影织这会儿显然是非常得不爽。
杀我的理由呢?子临问道。
就凭你‘溜进我的房间’这一条……就已足够了。影织回道。
哦。子临随口应了一声,接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影织闻言,愣了一秒,然后就想起……那回是自己先溜进了子临的房间。
两码事!影织即刻高声嗔道。
是吗?我怎么觉得是一回事呢。子临道,你是不是觉得脱光了就能玩双标啊?那我也脱了好了。
话到此处,他居然真的开始解衬衣的扣子。
你给我停下!影织真是气得想跳起来,但跳起来就便宜对方了,因此她只能忍着,你先转过身去!
好啊。子临说着,就站起身来,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
按理说,影织完全可以趁着这个时机直接从其背后发动攻击的,但她并没有那么做。
其一,她的确没有充分的理由非杀子临不可。
其二,她知道对方找她必有原因,想先了解一下情况。
其三,作为当事人之一,她自然是看过几天前临沂那边的新闻报道的,虽然官方公布的消息水分较大,但她依然能从各种蛛丝马迹中推测出子临是一名相当强的能力者,真打起来……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赢。
综上所述,还是穿上衣服再说吧。
不许偷看,我不叫你转身不许转!在穿衣服的同时,影织还一刻不停地瞪着子临,用忿然的语气提醒和警告着对方。
睡得又死、睡相又难看,现在又说这种话。子临耸肩,面壁应道。
这和我睡得怎样有关系吗?影织又问道。
那我换种说法吧……子临接道,我进来的时候,你的被子没有盖好,是我帮你盖好的。
呼——
他话音未落,一条雪白的大腿便擦着他的脸颊掠了过去。
此刻的影织,已穿好了贴身的衣物,并披上了一件白色的丝质浴衣,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的她终于忍无可忍,突然从背后给了子临一记飞踹。
而子临却似是早已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出,他只是稍一歪头,便轻巧地避了过去。
影织不依不饶,插眼锁喉撩阴腿,一套连打就跟了上去。
但子临招架得十分轻松,在有限的空间内,他仅是微移寸步,连消带闪,就将影织的攻击统统化解,那举重若轻、游刃有余之感,让影织很快就意识到了两人间差距,停止了进一步攻势。
我警告你……影织收手后,整了整衣衫,冷冷道,别以为之前帮过我一次,就能在我面前得寸进尺。
我也已经说过了,那次不算是我‘帮你’,而是大家各取所需。子临回道,另外,我也从来不会‘得了寸’才‘进尺’,我这个人一向是有多少尺就进多少尺,一分一毫都没打算留给别人……因为我全都要。
切……影织双手相错、环抱胸前,撇嘴道,听你这意思,就是讹上我了对吧?
呵……来找你谈合作嘛。子临又走到了另一张沙发那儿坐下,干嘛说得好像我一定会坑你似的?
我不相信你。
哦?为什么?
女人的直觉。
这个理由……呵,我确实无法反驳呢。子临笑了笑,又道,那就当我是来讹你的吧,要不要听听任务和条件?
听到了我还能拒绝吗?影织很敏锐,她知道道儿上的规矩。
怎么……你觉得不听就能拒绝了吗?子临这句反问却是蛮不讲理。
看来你这任务的人选非我不可咯?影织道。
也不是。子临否定了对方的推测,选你,是因为你的能力比较合适,比起让别人去,可以事半功倍,其次呢……我也想借此测试你一下,看看以后是否能跟你长期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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