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弄了一种特殊的树油,小心翼翼地给发带涂抹起来。
忽然,小木屋里传出动静,是陆遏醒了,她一抬手,木屋上的禁制解开,陆遏从里面走了出来,精神奕奕,目光清湛,笑容温煦,俊朗得不得了。
她笑了:睡得好吗?
陆遏也笑:睡得很好。
是不是做了美梦?
美梦吗?陆遏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他梦到他在云团里挣扎,就是找不到着力点挣脱出来。
白小湖还在另一朵云团里对他笑,问他:软不软?我的床很软吧?
以至于他这会还有点踩在云团里的感觉。
是做了美梦。
白小湖就很自得地笑,陆遏在白小湖身边坐下:这是在干什么?
白小湖继续往发带上抹油:有些毛糙了,我给它护理一下。她眼里满是心疼,陆遏拎起这条毛带子的另一头,触手极其柔滑蓬松,手感特别好,陆遏这个并不是多喜欢毛绒东西的大男人都忍不住多摸了几下,然后发现:这里怎么秃了一片,是不是掉毛了?
白小湖一看,顿时尴尬:哎呀,哪有秃了,只是有点稀疏而已。
这其实是当初和陆遏远程通话的时候,每天拔几根拔几根给拔成这样的。
当时发带编成小狐狸的样子,她其实有注意在不同的地方拔毛,谁知道展开后原来她拔的是同一片地方,于是那一处就显得毛量特别稀疏,她真是懊悔得不行。
陆遏看出她的心疼懊悔,就问:这是什么毛,要是能找到一样的,可以补上吧。
白小湖叹了口气:那有点难,我不怎么掉毛,攒了好久才攒出这么些呢。
陆遏手下一顿,似乎没听明白:什么?
白小湖理所当然道:总不能主动下手拔毛吧,拔毛很痛的。
陆遏张了张嘴,在人前冷峻严肃的英俊面容上浮现几许茫然,然后终于理解了,看着手下这条白乎乎毛绒绒的东西,感觉整体手臂从肩膀道指尖都有些僵有些木:这是你的毛?
当然是我的毛毛,你不是都见过我的耳朵了,没看到我耳朵上的毛毛吗,和这个不一样吗?
啊……对,是一样的。
是不是一样的,他当时也没敢仔细看,就是遗憾没能摸一摸,没想到耳朵没摸到,毛是摸到了。
陆遏的心情十分难以言述,神奇,新奇,小窃喜,还有点别的什么东西,小心地又摸了摸这条毛乎乎的东西,手心有些发麻,喉咙有些发干。
就好像摸到了另一种形态的白小湖一样。
他一抬头,对上白小湖期待的目光,僵了下:怎么了?
白小湖眯眼: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陆遏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由衷道:很漂亮。
白小湖顿时满足了:是吧。又蹙眉,可惜这一段被电给电毛糙了。
陆遏看她手里那一段:怎么回事?
白小湖就把刚才遭遇的事情说给他听。
谁知道陆遏听后第一句话是:这么晚你出去干什么?
额……咳咳,白小湖摆手:这个不是重点啦!
陆遏就没继续这个问题,眉心拧起:你是说,那个人自称穿书者?
他是这么说的,我应该没记错发音,穿书者是什么特别的人吗?
没有看过这个世界的网络小说的白小湖完全不知道这三个字是怎么写的,她只记住了发音,因此这三个字在她这的记忆点就是xx者。
很神秘很特别很少见的样子。
陆遏当然没有她那么小白,即使没看过什么小说,网络时代耳濡目染之下也明白这三个字代表什么。
但这就完全超出他的认知范围了。
哪怕只是自称穿越者,他也不会太意外,毕竟白小湖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世外客,但穿书……
如果是他想的那个意思,这也太荒唐了!
第59章
陆遏紧皱着眉头,白小湖也不打扰他,一边注意他的表情,一边继续给自己的毛毛抹油。
陆遏问:你说你觉得那人的身体和魂魄是两个人的,觉得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白小湖道: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不确定,但他的身体应该本不是他的,两者并不完全契合,我看着他的时候感觉看到的是两个人,当然,他的身体里原本的魂魄应该不在了,所以我才说这种情况和夺舍很像。
她想了想:还有一点,我用了障眼法,额,障眼法就是会让人看不清我的样子,当距离比较近的时候,要么会无视我,要么就会觉得我一团朦朦胧胧的看不清,但那人却能够发现我的踪迹,还能认出我的性别。
不过年纪外貌应该是没看出来,不然怎么也不可能叫大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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