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泞身子一颤,什么?她看向他,你要这片地做什么?
男子看着戏台,笑,我要的不是地。
景泞全身绷紧,死盯着他的侧脸。稍许,她倏地起身,我看你是疯了!话毕要走。
手腕被男子一把控住,紧跟着一个用力,景泞就被他拉坐在怀里。她惊喘挣扎,推搡间却被他搂得更紧,她急了,喝道,放开我!
床都上过了,还有什么可害羞的?男子低笑。
景泞陡地僵住。
见她不挣扎了,男子抬手轻抚她的脸,指尖摩挲着她的眉眼,再开口时嗓音低沉温柔了许多,有没有想我?
景泞呼吸急促,敛着眉眼,许久后说,我知道,你并不爱我。
下巴被男人捏起来,你爱我吗?
景泞对上他似含笑的眼,硬生生把那个爱字压下去,不爱。
男子微微抿了唇,下巴的弧度僵了些许,但很快浅笑,所以,只保持床第之欢也不错。
我说过,我不会再单独见你!男人扼制住她的逃脱,微微眯眼横生魅力,却足具威胁,你以为你不见我就能洗白了?你出卖过陆东深这是不争的事实,别管是一次还是几次。景泞我告诉你,陆东深的底价我是势在必得,而底价的价码我希望是从你嘴里说出来。说到这,他修长的手指轻抵她的唇,毕竟,我们也做过露水夫妻,我到现在还怀念你的滋味。
等男人走后,景泞跌坐在主椅上,愣神了许久。
脸如纸白。
脑海中浮荡着幕幕画面。
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交织在一起,跌宕着让人窒息的情浪。
她痴迷了一个本不该痴迷的男人。
明知道他是危险的兽,明知道他不会真心待她,她还是一头栽了进去。无论想要如何逃脱和挣扎,只要他稍稍勾勾手指,她就忍不住想要靠近。
是一场如罂粟般要了命的风情,却吞得她丧心病狂。
景泞紧紧攥着伞,恨不得用尖细的伞尖戳进心窝。
痛,也好过这般不清不楚道德沦丧的拉扯。
她感到窒息,想要急于逃脱,起身往戏楼门口走时,余光却不经意扫到一抹白影。倏地一个激灵,回头,戏台上却空无一人。
景泞摒了呼吸,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她。
汗毛就竖起来了。
刚到门口,却听见空气中一声叹息。
幽幽的,是个女人。
紧跟着,轻轻忽忽地像是有人在唱戏,若有若无的,充斥着整间戏楼,可又像是从戏台后面传出来似的。
景泞咽了一下口水,下意识提醒着她的是赶紧离开,可双脚不受控地朝着戏台方向过去。
戏文具体唱了什么景泞听不懂,只觉得凄切得很。
就在她踏上戏台的一瞬,全场的光源倏地灭了。
景泞全身一抖!
唱戏的声音还没停止,像是只手在召唤她一样。
她在戏台上站了好一会儿,等适应了黑暗的光线后,壮着胆子一步步朝着后台过去。
后台是以前供戏子们休息换妆的地方,现如今早已荒凉,甚至还有点潮霉味。
歌声幽幽,透过半开的房门钻了出来。
景泞的手指刚碰到门扶手,歌声戛然而止。
这一刻,她胆怯了。
双脚顺应大脑的命令想要离开,可刚转身,不知从哪吹来的阴风,竟将她身后半敞的房门给吹开了,吱嘎一声,于这寂静的夜里空间刺耳得很。
景泞脊梁骨僵直,没回头,却也能从余光里瞥见那抹白色的影子,离她似近似远。
她缓缓回过头,都能听见脖骨在咯咯直响。
月光扫在她身后的房间里。景泞倏然瞪大双眼,想喊,喉咙早已堵住。
第121章 不过是一场奢念
转眼周一。时间在北京这座繁忙的城变得矜贵,寸时寸金。蒋璃许久没这么过过日子了,想她在沧陵时逍遥自在,捡上个明媚午后的天总能打盹到夕阳西落炊烟袅袅,在沧陵,时间失去了概念。沧陵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却不觉得枯燥,而在北京,重复着过日子就是在浪费生命,哪怕是一分一秒用在重复上。
蒋璃没过周末。
抱着厚厚的资料跑到国家图书馆待了两天。
再上班时,陆门在华的公司情况她基本上都了解得差不多,也对季菲在国外的业务清楚了些,但毕竟是隔着山水,分摊的业务也不同,所以她就目前来说没跟季菲有任何工作上的交集。
气味团队最后由10人组成,除了陈瑜外,其他9名都是出自全球各地、各个知名品牌的调香师、气味分析师,统一由蒋璃培训、管理和调配。
蒋璃按照个人习惯制定了培训计划,做完计划后窗外就燃起了霓虹。
她抻了个腰,随手将计划书发送给培训部和品宣组,抄送给了杨远,最后想了想,在抄送的名单里又加上了陆东深,并按照职位高低将陆东深的名字调到了最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