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月记得他说过,这一阵子进入了攻坚阶段,可能会很忙。
花清月正在忧愁此事,叶让突然哼唧了起来。
那是一种身体感到不舒服时,才会发出的哼唧声。
花清月在路边停车,转头看向叶让。
叶让的身体开始长大。
他睁开眼睛,眼睛慢慢从圆变的有了弧度。
叶让:我是在长个儿吗?
连声音都去了奶气,有了种少年的清亮感。
花清月双眼亮闪闪的点头。
叶让愣了一下,问花清月:车上有毯子吗?
花清月摇头。
叶让又问:还有多久到家?
花清月:不堵车的话,二十分钟吧。
开车!叶让语气急了。
比他更急的,是他的身体。
叶让不由分说,脱了小上衣。
这个时候,已经有些难脱了,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自己的脑袋解救出领口。
之后,他慌忙脱裤子。
花清月:哇!
叶让:非礼勿视!
花清月:……咱俩连身体都换过了,又不是没见过,都是老熟人了,还怕什么?
叶让心累。
他的身体的确在长大。
先是皮肤松软,紧接着才伸展骨头,以这种顺序来生长,可能是怕撑破了他的皮。
成长过程实话说,有些诡异。
最诡异的是,叶让不能将自己的重要器官对着花清月,怕它给自己丢丑,因而转过身,不得已将稍微好看点,男女都有的部位——屁股蛋,朝着花清月。
花清月想了想,给他搭了件外套。
那外套是花清月之前穿礼服裙时用来遮风的,不长,小小一只,勉强能给叶让遮个羞。
叶让双手按着那只小外套,勾头看着自己的小兄弟。
过了会儿,身高长起来了,身体的变化似乎停止了,他身体的热度慢慢降到了正常值。
花清月松了口气,问道:是不是变回来了?
哪知叶让却突然大叫起来:不对劲!!不应该只长到这个大小就没变化了啊!!
花清月:啊?
叶让崩溃道:不应该!!这是什么意思?
花清月再次停了车,开了双闪。
她转过头,严肃道:叶让,再说句话让我听听。
我说我这个尺寸不对!好像缩水了一圈!我自己清楚自己什么大小,我肯定不会乱说,虽然我不是那种只在乎大小的男人,但也不能这么糊弄我……月团子你也知道的,你看,你来看是不是比我原先的那个小了!
花清月心累搓脸。
叶让,你没发现自己的声音……花清月说,很年轻吗?
叶让:啊??
他愣住,之后坐起身来,看向后视镜。
然后,叶让愣了愣:……这是什么时候的我?
后视镜中,是一张年轻的脸,青涩,仿佛停止在成人前,一只脚悬在长大成人的门外。
青葱少年,穿校服最美的时期。
没有成年男人的烟火味儿,没有成人世界压在肩头眉心的疲累,只是一个少年,满腹诗书,只有对青春的惆怅,没有对未来的忧愁。
干干净净,芝兰玉树的少年。
花清月拼命抑制住自己的尖叫,红着脸,嗓音都要激动扁了,说道:也行,挺好看的。
叶让无奈:恐怕是十七岁……
嘿嘿。花清月说,那敢情好,你现在跟我差的年岁,就是我与你差的年岁。你像我现在这么大时,我就是你目前这个年纪。
叶让郁闷完毕,掀开小外套,看了眼生机勃勃的小兄弟,抬头对花清月说:姐弟恋要体验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