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栖云在身后喊:内裤我就不借了,借了他也不会穿,让他真空着吧!
瞬间,一院子的苍族吃瓜群众全都愣住,紧接着,目光紧随花清月,齐齐看向叶让所在的竹楼。
不穿内裤。
没有内裤。
真空。
好了,叶让已被标记重点。
花清月站在门口,用力将衣服扔给了叶让。
多谢。
叶让拿起衣服,花清月见他沉默了好一会儿。
花清月不好意思地对着手指。
叶让:这……是借谁的衣服?
我哥。花清月拿开鸡腿,小声说道。
叶让老爷爷看手机脸,捏着花衬衫,匪夷所思道:你哥哥……审美独特。
等叶让穿好衬衣裤子,却迟迟不肯站起身。
他盘坐在地上,说道:你等我适应适应。
他没穿内裤。
走出门去,需要莫大的勇气。
首先,他需要忘记自己没有穿内裤这一事实,然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自己身上穿的是得体的衬衫西裤,走出去,非常体面的,道谢兼道别。
叶让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像在肚子里养了一群鸽子,咕咕个不停。
花清月递来了她咬了一口的鸡腿。
饿了吧?
叶让看着那小月牙似的缺口,轻轻笑了起来,眉眼温柔。
花清月盯着他的脸看,许久,说道:还是这样的叶让最顺眼。
也是这样的叶让,最优秀。叶让接过她的鸡腿,道谢,清月,这些天,谢谢有你。
吃吧。花清月退后数步,歪着脑袋,满意地打量着叶让。
他头发凌乱,还是有些狼狈,但却格外顺眼,格外可爱。
叶让狼吞虎咽吃了鸡腿,收拾好情绪后,他站起身来,说道:好了,我们出去吧。我要给大家道谢,正式见一见你爸妈。
花清月目光移到他这一身衣服上。
花清月:那个……正式见爸妈这事,还是缓一缓,你还是吃完早饭快些回去吧,昨晚傅叔叔又打了电话,工作重要。
说的没错。叶让走下竹楼。
一抬头发现,院子里的苍族人,都带着一脸别具深意的笑容,看向他。
准确的说,应该是……看着他的裤子?
难道他们看出我没穿内裤了?
不不不,我不能自我暗示,他们看的其实是这条老掉牙的喇叭裤。
只要我走路的时候小心一些,动作小一些,抑制住它的晃动,我就不会露馅!
谢天谢地,大家对叶让的注视没能持续多久,花清月的父亲走了出来。
大巫起来了?大巫早!
大巫早上好!
叶让紧张一望,见花清月的父亲还戴着蒙眼布,当时就松了口气。
太好了,这个不太正式正经,还略带滑稽的形象,花清月的父亲看不到。
父亲看不到,母亲却能看到。
巫闲跟着就出来了,她优哉游哉挽着头发,一转脸,看见上身穿着玫红色花衬衫,下身穿着夸张拖地喇叭裤的叶让,顿时:哟!是这孩子吧?长大后的原形原来长这个样子!阿衡你快看!
说着,巫闲就扯掉了丈夫的蒙眼布。
叶让:……阿姨,您别这样。
大巫淡淡看来,本以为自己见过世面,不会被震惊,结果看见叶让这一身打扮,脸长啥样完全没注意,只扫见那衣裳,脑子里立刻蹦出三个字:不靠谱。
再仔细一看,又蹦出三个字:审美差。
过了会儿,觉得这身衣裳有点眼熟,略一回忆,想起是自家儿子以前穿过的,脑子里又打出了四个字:不如云仔。
这衣裳,花栖云穿,不觉得违和,可能他人本来就是个闲懒怪,搭这种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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