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月趴在桌上,轻声细语哄叶让出来吃饭。
没关系,他变王八也是这副王八样,都不会好看的……
王八纹丝不动。
叶让,在线自闭。
花清月又道:人是人的审美,动物是动物的审美,你在王八眼中,肯定是个帅王八。
花栖云含着勺子,吃吃吃笑了起来。
花清月抚摸着王八壳,又哄道:吃饱了,才能应对接下来的变化。你不会一直做王八的,我把你每次变化的保持时间记录了,四舍五入平均下来,大概也就是半天,等咱们吃完饭,再玩一会儿,你就不再是王八了,放宽心态嘛。
从王八壳里飘出叶让郁闷的声音:我吃饱了,谢谢……谢谢你不嫌弃我。
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人都有低谷,再者说……你会遭遇这些,肯定有我们的原因。
花栖云:所以你还不快点想想,你曾经欠了我们什么没还?
花清月再一拍桌子。
花栖云咬到了舌头。
他面无表情唔了一声,捂着嘴说道:我是在提供有效信息,按照他这个变法,下一个估计要脱了壳子变蛇了。
花清月脚腕一痛,咬住了嘴唇。
她是被蛇咬过的人,始终对蛇这种玩意有心理阴影。如果叶让变成蛇,她可能就不会这么愉快地和他相处了……
只是想想就头皮发麻。
叶让的脑袋终于从壳子中伸了出来,他说:清月你放心,如果变成蛇,我立刻就把自己吊死在你们村头的歪脖子树上!
嗯,那我就勉为其难为你收个尸,立个碑,你这么好面子,肯定不愿刻真名,我就写上……大清药丸。花栖云继续面无表情开玩笑,来祭奠的人,每个人都抬起头好好看看,看半个时辰。
他一个人在这里自娱自乐玩梗,花清月和叶让则两心疲惫,各自叹息。
刚吃过饭,花清月就接到了叶让研究所打来的电话。
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到没?打电话汇报问题的人礼貌询问,我想找叶总工,他的电话打不通……
哦对!花清月道,辛苦你们了。叶让,来听电话。
她把电话支在桌上,叶让趴在电话前,听那端描述问题。
h组的呢?给我看你们的完整报告。
……那,我开视频?
叶让:不要!!
啊!不方便是吧,对不起!那,我给您念?
叶让龟脸一红,咳了一声,说道:算了,开视频吧。
过了会儿,老傅的视频通话请求接了过来。
花清月小声说道:这么出镜,妥善吗?你们研究所全是搞科研的人,你这个形象会惊到他们吧?
没关系,我自有办法。叶让自信道。
视频接通,扫地佛疑惑找了半天,问道:叶总工,人呢?
叶让慢慢缩进壳子,回答:在旁边,你让我看数据吧,我能看到。
哦……扫地佛悠悠哦了一声,极其八卦的拐了好几个弯,不方便出镜啊?好的好的,是这样的,我们计算到最后,两组结果对不上……
王八叶让仔细看完,给出了指导意见。
半个小时后,问题解决。
扫地佛:好的,再问叶总工一句,您什么时候回?
出了点意外。叶让说道,暂时回不去,也不好说时间,我尽快。
扫地佛猜:是过敏了吗?一直不见你人,我估计你是过敏了……我见小月的咖啡店也没开门,是跟着小月会苍族找偏方了吧?
叶让灵机一动,一口应了下来:对。就是过敏,医院去过了,来苍族找土方子看看疗效。等能见人了我就回去。
知道了。扫地佛笑嘻嘻挂了电话。
八卦的研究员们问:老傅,叶总工什么病?
扫地佛自己嘿嘿笑了两声,又挥手道:工作工作,给小叶留点脸。
到底是什么?
扫地佛压低声音,说道:咳,你们知道痒痒花吗?有外地人对痒痒花过敏,不小心碰了花,就会浑身痒痒,痒了你不得挠一挠?
哎哟。研究员们倒抽一口冷气,痒痒花很少见了,这运气……
扫地佛说:而且男人更糟糕,碰过花要再去个厕所,手这么一扶……
研究员们顿时露出我们都懂的表情,同情道:怪不得请假了!
扫地佛:苍族有土方子能治痒痒,估计叶总工现在啊,被缠成了木乃伊,躺着呢!
叶让挂了电话,见花栖云和花清月兄妹俩都睁着大眼睛,一脸震惊地盯着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