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一咬贝齿道:倒没有。只是听闻游离国太子也求娶罗文茵,两国相争,二皇兄能如愿吗?
巴昱新道:我也为此忧虑,正欲找机会上罗府拜候罗夫人,动之以情,让她选了我。
乌兰听得此话,只好道:这厢祝愿二皇兄抱得美人归!
她虽如此说,却颇遗憾,本以为待自己恢复了公主身份,能让罗文茵仰望自己,现下瞧着,只怕日后相见,自己还得跟罗文茵行礼,喊一声二嫂呢!
巴昱新在将军府盘桓了一个多时辰,便起身道:妹妹,你如今还不是将军府主母,行事不便,我也不便多逗留,这厢先告辞,待你正了名份,我再过来将军府做客。
乌兰便依依不舍相送。
巴昱新出了将军府,骑着马,领着属下一行人沿大街往驿站方向走。
至一处街市,却突然勒住马,看向前方一辆马车。
若没有认错,那辆马车是罗府的标志。
里面是坐着罗夫人吗?
巴昱新轻轻拍马上前,拦住马车,扬声问道:可是罗夫人?
车夫见他拦马车,只好勒马停下,转个头朝马车内道:夫人,有人相拦。
罗文茵正心烦,听得有人拦马车,便一揭车帘问道:何人?
巴昱新见得马车内果然是罗文茵,瞬间下马,至马车前道:夫人,是我!
罗文茵问道:巴王爷有何事?
巴昱新看着罗文茵的俏脸,有片刻痴迷,待回过神方道:夫人这是从哪儿来?怎么只得两个护卫?本王送夫人回府可好?
罗文茵放下帘子道:巴王爷好意,心领了。
马车内还坐着吴妈妈并宝珠,两人齐齐嘀咕道:这位巴王爷当街拦下夫人,也太无礼,怪道说他们元国人是蛮子呢!
罗文茵竖一下手指道:少说些话,速回府才是。
她话音才落,却听得马车外一阵吵嚷,车夫吼了一声道:让开!接着马车颠了一下,却没有往前行驶。
罗文茵忙揭帘子朝外看,这一看吓了一大跳。
马车外,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奔来一大群浪荡子,这些人手持刀剑诸物,把巴昱新一行人团团围住,叫嚷道:这位蛮子,浑身野毛,怎么配得起我们赵国第一美人?识相的,赶紧滚出赵国!
随着话声,就有人朝巴昱新一行人砸石头和菜皮诸物。
巴昱新躲闪不及,一摸头发,摸下一片发臭的黑色物事,也瞧不出是何物,瞬间便怒了,抽出腰间的剑喝道:让开!
他不抽剑犹好,这一抽剑便触了众怒,一群浪荡子瞬间发一声喊道:呵呵,蛮子跟我们叫板了,上!叫他知道厉害!
巴昱新今儿出门,只带了十个护卫,当下被一群人围住,眼看要在罗文茵跟前出丑,一时跳上马,想拍马冲出人群,又怕踩伤了诸人,过后不好交代,一时只喊道:让开!
浪荡子中,却有一个拿着一块扎满长针的木板,当即挥手,把木板拍在巴昱新一个护卫的马屁股上。
马吃痛,横冲了一下,数位护卫瞬间被冲向一边。
又有浪荡子在街口端起一盆东西朝巴昱新泼去,巴昱新头脸中招,只觉一股腥臭扑鼻而来,顿时无法忍了,挥剑朝浪荡子刺去。
浪荡子只会耍花招,并没有真本事,巴昱新这么一刺,他闪避不开,当即被刺中倒地,胸口的血溅了出来。
一地的血激起众人的仇恨。
蛮子杀人了!一群人发一声喊,冲了上去,围住巴昱新就打。
巴昱新举剑抵抗,一时又刺中两人,一边朝护卫喊道:撤!
至此,他也顾不得伤人不伤人之事,拍马朝诸人踩过去。
马蹄扬起,踏开了面前几个人,疾冲向前。
猛地里,却有一支箭破空而来,射中了巴昱新的手臂。
巴昱新手臂吃痛,身子一晃,却硬是稳住了,嘶喊道:出城出城,作速回国,此地不能再留!
今天这番事故,分明是赵国有人要取自己性命。
巴昱新拍马狂奔,身后一群人发一声喊,相继追了过去。
事情发生得太快,吴妈妈和宝珠吓愣了。
罗文茵倒是比她们先回过神,喊车夫道:快走!
马车辚辚,罗文茵有一股灭顶之灾的感觉。
巴昱新在赵国境内被人刺伤,两国休想再谈什么邦交之事,说不定,还会引发两国大战。
而适才这场混乱,是在自己马车前发生的,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不远处屋顶上,一个身穿褐布衫的汉子跳下暗巷,把手中的弓箭丢在暗巷内,低声跟一个贴墙站着的年轻人禀道:箭头淬了毒,巴王爷想保命就得斩下手臂,这番不死也得残。
年轻人点点头道:太子殿子命你作速回驿站,扮作赵国浪荡子,杀了那个巴青。
褐布衫汉子点头,飞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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