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慢走。
崔望!
郑菀推了半日没推开, 只觉得腰间那股力道反而更紧了, 恼得捶他:哪个与你有私事?
我。崔望轻哼了一声,云来。
他不容置辩地揽着她, 抬脚上了一朵云, 云朵如雪一般纯净, 站之飘飘欲仙,郑菀新奇地用脚踏了踏, 发现自己注意力被分散了,连忙拉回来。
抬头见崔望就低头这么看着自己, 忍不住推他:
你放开我。
崔望没放,他反而将她往自己方向锢得更紧了些, 声音沉哑:
你师尊平时便这么叫你的?
是又怎样?
她那师尊就没靠谱过一回, 高兴起来连冤家都叫呢。
你应承过的。
没、应、承。
那人又为何在?
郑菀想了一会, 才意识到崔望的口中那人指谁,眼中闪起诧异:
崔望,这都多久了。
未久。
郑菀举手投降,不与他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绕:
好好好,不争这个,所以……旁人靠近我,你很生气?
是。崔望指腹用力地摩挲着她的手腕,几乎要将她蹭红,认真地告诉她,很生气,非常。
郑菀捂住了嘴巴,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有星星闪烁:
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你欢喜我?
她将小脑袋冲到他跟前,踮起脚,似要认真地看到他眼里去。
崔望直挺挺地站着,不避开,任她看:
不欢喜。
那你为何生气?
若我现下与那千——
千霜。
对,若我现下与千霜真君亲近,你生不生气?
郑菀想了一会,觉得大概率是会生气,而且是很生气,以前那高家的酸书生先欢喜她又去欢喜旁人,她就生气了。
点头:
会。
所以,郑菀,你在下情蛊那一日,便该有自觉了。
崔望冰冷的指尖滑过她白皙匀净的脸颊,替她将一绺被风吹乱的长发别耳后,若再让我看见一次,便不再助你练功。
打蛇打七寸。
郑菀被抓住了软肋,只能委委屈屈地应了:我师尊那人喊谁都那样,他还叫过三师姐‘卿卿’呢。
还有,你弄疼我了。
她将手腕举起给他看,她皮肤雪白,如婴儿般细嫩,被崔望这么摩挲着,不一会便留下了一道红印子,衬得那白净的皮肤,倒像是被人狠狠蹂-躏过一般。
崔望眼神黯了黯:
你是修道者。
小刀割的伤口,也比寻常人恢复快上一倍。
我不管,就是你弄的。
郑菀胡搅蛮缠起来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你赔。
她在他身上腻歪,云朵稳得很,郑菀也不怕掉下去,将手伸到他宽袍里,抱住他腰,仰起头:赔赔赔赔赔。
魔音穿耳。
赔什么?
郑菀眼珠转了转:就这朵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