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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秦建坤亲自下了命令,强制秦衡休假一星期,而秦衡居然欣然答应了。
连郁暖都觉得意外。
他可是工作狂名声在外,非工作时间不工作就算了,工作时间休假比给他上刑还痛苦。
后来她才知道,这男人是因为腿伤疼得厉害,怕走路姿势影响他在员工眼中英明神武的形象。
好吧,偶像包袱有点重。
第二天刚到公司,迎接郁暖的是比平时繁忙百倍的早晨。
因为秦衡不在,得先群发邮件取消部门主管的一周述职,但各部门的周报表依然要交上来审核。
除了需要总裁亲笔签字和亲自决策的,很多事情全都落在她一个人头上。
她这才发现平时秦衡有多惯着她。
当初在陈衍手下也是这么忙的,可这段日子下来,她都快忘了这种忙到飞起的感觉了。
上上下下各部门跑,一个上午几乎脚不沾地,中午她都舍不得浪费时间去食堂,点了个外卖让同事带到办公室,边吃边继续工作。
下午两点多,郁暖才好不容易可以歇口气儿,软软地瘫倒在椅子里。
她本想给秦衡打个电话,刚要按下去,忽然又改变了主意,从通讯录里找到另一个号码,拨通。
喂,林总。她脸上立刻堆起笑容。
是小郁啊。林总也笑呵呵道,好久不见了,在新公司怎么样啊?
一切都好。郁暖道,您在江河集团还好吗?
我呗,老样子。林总道,升职了,不过没啥用处。
怎么会没啥用处?瞧您谦虚的,恭喜您升职啊。郁暖笑了一声,照您这势头,再过不久能进决策层了吧?
现在这情况谁敢说这话?走一步算一步吧。林总叹了叹,你这丫头,是不是有事儿找我帮忙?
瞒不过您。郁暖道,林总,上周末菲尔庄园晚宴服务员的资料,您可以弄到吗?
你要那个干嘛?
我们秦总被狗咬伤的事儿您应该也知道了。不瞒您说,这事儿肯定不是巧合,我正在找一个跟这事儿有关的人。
行,你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
那我现在给你查查,有结果发你私人邮箱。
行,多谢林总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您。
跟我还客气。林总笑了笑,丫头,好好的啊。
嗯,您也是。有空一起吃饭。
好嘞,叫上那群丫头小子聚聚。
挂了电话,郁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江河集团有林总在,还真难从老东家那儿挖出东西来了。
单说昨天晚上事出之后,那何董推卸责任的嘴脸就不要太难看。
*
秦衡正要打电话给秦建坤,对方却率先联系了他。
秦衡腿不方便,秦建坤就直接过来了。
爸,小暖的吊坠在您手里吧?秦衡递给他一杯茶,那个吊坠对她来说很重要,希望您可以还给我。
你放心,我没打算要。秦建坤从兜里拿出一个包裹起来的手绢,徐徐展开,里面正躺着那个精致的小木雕,她……母亲在哪儿?
您问这个做什么?秦衡把木雕拿过去,皱眉,就算您不同意我和她在一起,那也是您和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拜托别打扰她母亲。
秦建坤抬眸望着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只是有事情要问问她。
如果是和小暖有关的事,您问我就可以。秦衡道,阿姨身体不好,受不了刺激。
不是她的事。秦建坤握了握拳,嗓音低哑,是她父亲的事。
秦衡怔愣:您说什么?
*
林总效率很高,十多分钟就给郁暖发了邮件,是直接从江河集团委托的劳务派遣公司档案库里调出来的人事档案。
郁暖一直以来对人脸的记忆识别能力还不错,很快根据照片找出了那天在晚宴上带她进后花园的女服务员,并把她所有的详细资料全都拷贝进自己的电脑里。
徐灿灿,1997年生,宁城付县朱家村人。
这地址瞧着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郁暖很快便想起来了,是在秦氏集团某个管理层的人事档案里看见过。
她唇角冷冷地一撇,从左边抽屉拿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块镶钻的女式腕表,是昨天晚宴上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