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闵瑜也在,见到他,她挑眉上下打量着他,没爱吱声。
任彦东对她这幅态度早就习以为常,小时候她就这样。
沈凌瞅瞅他身后,没人。
盛夏没来?
任彦东在牌桌边坐下,在上海。
沈凌:去那么多天了,还没回?她这是乐不思蜀啊。
说着,自问自答,也对,回来干什么?对着你跟对着空气一样,还不如在那边吃喝玩乐。
任彦东斜睨他,沈凌开始洗牌,装没看到。
牌桌上还有其他人,他们之后就没再聊跟个人感情有关的。
今天是会所新年后的第一晚营业,给每个包间都准备了不少礼物,沈凌他们这个包间的礼物最丰盛,还有几款限量版的包。
任彦东以前对礼品从来不感兴趣,今晚却看中了一款包,是盛夏喜欢的色系。
所有礼品都是要参与到游戏环节才能拿到,而且游戏规则比较恶趣味,赢的人有礼物拿,输的人要找异性接吻。
任彦东没打算玩游戏,跟他们商量:那个包给我,我再赞助一倍礼品。
他们起哄,说不行,必须要遵守游戏规则。
任彦东退让:赢了,包归我,输了我喝酒。他指指桌上的红酒,一瓶。
在他们的印象里,任彦东从不玩这种游戏,也没像今天这样为谁让步过,他们就没为难他。
任彦东过去玩游戏了,也是打牌,不过玩法烧脑。
沈凌他们这边的普通牌局暂停,他原本也要坐过去看看,但闵瑜给了他一杯酒,下巴微扬,去抽支烟?
沈凌秒懂,闵瑜有话要跟他说,他拿上烟跟打火机随着闵瑜一块出去。
到了包间外面,沈凌并没有给闵瑜烟,很难得,他自己也没抽,只是抿了几口酒,问闵瑜:什么事?
闵瑜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说多了,就把盛夏的事给卖了,不说吧,她又怕是不是中间有什么误会。
她想了想措辞,也没什么,就是看任没心突然认真了,有点不习惯。
沈凌:什么认真?
闵瑜:玩游戏,给盛夏赢包。
沈凌的理解是,任彦东这么做跟真心没关系,那是因为盛夏根本就没把任彦东放心上,玩起来没个边,压根就不惦记着任彦东,让任彦东很不习惯,甚至是失落。
男人么,都是犯贱的。
自尊心,占有欲作祟,也不见得就是真心。
他又抿了口红酒,你就不用操心他们了,一个比一个没心没肺,老三不是盛夏对手。
哪天盛夏玩累了,离老三被甩指日可待。
闵瑜没发表意见,只是‘呵呵’两声。
她最想问的是,在小村做慈善这事儿。
诶,对了,我以前好像听你说过,任没心还做过慈善,是不是?她装作突然想起来的样子。
沈凌点头,嗯,三年前的事儿了,去年还去的呢。一个夏沐,让他栽的那么彻底。然后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闵瑜把杯里的酒一口气喝完,活该。
沈凌知道她跟老三不合,就岔开话题,问她,你最近忙什么?
闵瑜:瞎忙。
她示意他:走吧,回去看看任没心输了还是赢了。
这是任彦东玩牌最认真的一次,三局,全胜。
在会所又待了会儿,任彦东便回了。
到了车上,他习惯性拿出手机,私人号码上没有盛夏的电话,也没消息。
现在已经凌晨十二点半,今天一整天,她没联系他。
他给她打去电话,等了几十秒那边才接。
三哥。
她那边声音很吵,像是在ktv。
任彦东问:在外面?
盛夏:嗯,跟同学出来唱歌。
不知为何,任彦东第一反应就是,她那个高一的班长,什么校草的男生。
静默几秒,他声音听上去很平静:不是年前刚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