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昨晚好多了,你都不知道,昨天夜里值班的同事说,你老公抱你过来的时候,浑身都是汗,都不让我们碰。
汤景瓷耳根泛红,并没纠正她什么。
听你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吧,来旅游的吧,山里的东西不要乱碰,很容易过敏的。
现在身上疼不疼?
医生问话,肯定要如实回答,然后汤景瓷涨红了脸,吐了一句,疼。
多疼?
很疼!
乔西延站在帘子外,双手抱臂,神色冷凝。
这是正常的,我开了外涂的药,让你老公给你擦一下就舒服了。
待医生出去,汤景瓷触及到乔西延的目光,一脸窘迫,心虚得别开眼,那个,我的药呢,我自己擦吧。
脱衣服吧,我来。乔西延将病房的门锁死,将帘子扯起来,两个人瞬间被隔绝在一处狭**仄的空间里。
先把脖子抬一下。乔西延拿着棉签,裹着药膏。
汤景瓷没办法,只能仰着脖子,睫毛微微发颤,面面通红,任由他擦拭。
她胸口没怎么过敏,主要集中在背部和大腿,尤其是大腿内侧,这地方过于隐私,即便两人也曾坦诚相见,让她脱了裤子,给他上药,她也不好意思。
肤薄,敏感,好像别人一碰,浑身都无可遏制的紧张,甚至下意识激灵下。
乔西延低头帮她上药,眼底好像没有半点欲念,可是药膏冰冰凉凉,涂抹在火烧般的地方,难免让人心颤,她总忍不住会哼唧两声。
乔西延一抬头,目光所及之处,她衣衫半敞,满脸通红,失去血色的唇,颜色很淡,但耳朵却充血到红透。
当他手指触碰到她的大腿的时候,她身子一颤,浑身电流滑过,细小的电流窜向四肢百骸,整个脸爆红。
心快得要跳出来了。
舒服点了?乔西延帮她擦好药膏,因为药膏渗透需要时间,暂时还不能穿上衣服,她衣不蔽体,整个人就这么暴露在他视线里。
嗯。她点着头。
想不想接吻?
什么?
我想亲你。乔西延声音仅在咫尺。
呼吸交缠,不待她说些什么,他已经贴了过来,他的唇很薄,软软的贴着。
也不知怎么了,两人又不是初次接吻,她却有种熏熏然的感觉,脑袋晕乎乎的,手心全是汗。
被他触碰过的地方,比身上还热。
……
汤景瓷在县医院住了三天,待身上舒服一些,两人就启程回京。
鸡血石都买好了?汤景瓷坐在副驾,他最近一直在医院陪自己,寸步不离,怕是正事半点没干,我觉得这次不应该跟你出来。
身上还疼?乔西延偏头打量着她。
不是。汤景瓷摇头,耽误你做事了。
我觉得你这次生病也挺好的。
什么意思?
因为我发现……乔西延侧头看她,我可能比自己想的喜欢你。
汤景瓷心脏猛地跳了下,满面通红,侧头看着窗外,手心攥出了一层热汗。
**
两人抵达京城时,是傍晚四点多,直接到了京城人民医院,宋风晚得了消息,帮汤景瓷挂了号,在大厅等着。
到医院的时候,汤景瓷迷迷瞪瞪刚睡醒,双腿发麻,伸手捏了下,怎么又来医院?
再检查一下。乔西延还是不大放心。
腿麻了,你等我一下,我缓缓。
抱你?乔西延挑眉。
汤景瓷没那么娇气,只是某人说这话的时候,太具有诱惑性了,他就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因为提前打了电话,听说两人快到了,宋风晚跑到门口的时候,就瞧见自家表哥抱着汤景瓷下了车。
不是说过敏?怎么走路还需要抱着?
表嫂,你的腿没事吧?宋风晚此时对她的称呼,已经从善如流了。
没事,就是坐太久,有点麻了。
宋风晚蹙眉,说话语气有点酸。
我以前脚麻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剁几下就好,你怎么不抱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