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上皮子已经快被磨透了。
女生满手老茧,以后找对象估计都难……汤景瓷也是女生,也希望自己浑身白白嫩嫩才好,生茧子不仅粗粝,整个手都会显得厚重。
真正喜欢的男人,不会在乎你的手如何。乔西延放下刀,偏头看她。
灼烫的呼吸,直接落在她脸上,惊得她浑身一哆嗦。
汤景瓷,别以为送了我一套刀具,那晚的事情就能一笔勾销,我知道你记得……
汤景瓷浑身僵直。
心尖紧张到发颤,可是他步步紧逼,她没有任何退路,男人身上的气息过于强势。
这要换做平时,汤景瓷肯定一脚就踹过去了,可是现在是她对不起人家,只能忍了。
别想这么糊弄过去……
昨天一夜没睡,好好休息,然后……乔西延放下刻刀,伸手在她肩膀上一按,她心底咯噔一下。
给我一个交代!
什么那晚的事情啊……汤景瓷还在装傻。
不记得?乔西延摩挲着石头。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休息好来找我,我会告诉你具体发生了什么?
男人笑声低低穿来,压在她耳边,听得她心脏乱跳,简直要命!
乔西延说完,撤身离开。
临走的时候,还把刻刀收好,和她道谢才离开。
汤景瓷听到关门声,才回过神,垂头直接往桌子上撞了两下。
都几天过去了,他怎么还在纠结这个啊!再说了,这种事,他一个男人也没多大损失啊,至于斤斤计较嘛!
况且这个要怎么交代啊。
汤景瓷长舒一口气,抬头的时候,就看到石头上龙凤凤舞的草书。
笔走龙蛇,张狂无度,书着三个字【汤景瓷】,她伸手摩挲着石头,心底漾起了一丝小水花。
他学狂草的,字真好看。
*
这头段林白并没直接回家休息,而是回了趟公司,找人落实汤景瓷提出的各项意见。
今天之内将新的细节拟好,发我邮箱!段林白虽是夜猫子,但也从不会熬到天亮,已然精疲力竭。
他担心回家被父母骂,便躲到了京寒川家补觉。
寒川,老子都要累死了,你晚饭前叫我!段林白说着直接钻到了客房,连衣服都没脱。
段林白一觉睡到自然醒,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简单冲了个澡,就下楼准备找点吃的,肚子饿得不行了。
还没到下面,就听见傅沉的声音。
呦,这厮怎么来了。
段林白冲到楼下,才发现傅斯年与余漫兮都在,怎么都在啊?
商量事情。傅沉挑眉。
说什么啊?这么多人过来。段林白打着哈气,拿起桌上的橘子,剥皮吃起来。
斯年和小余结婚场地的问题,需要寒川帮个忙。
哪里的场地,你们家搞不定?段林白随口一问,其实我们家那边也有适合结婚的,可惜你俩看不上啊。
岭南的。傅沉说完,段林白差点被橘子噎着。
傅三,你丫不是让咱家京小六去送死嘛!
余漫兮是不清楚其中发生了什么的,还一脸懵,她和傅斯年试图联系过那家,可是没门路,场地的事情,他们也不想找傅老帮忙,让他老人家操心说不过去。
而且傅老开口了,那家答应还好,若是不应,老爷子的脸也没处搁。
傅沉说,可以找京寒川,他肯定能联系到那家人。
余漫兮蹙眉:怎么就扯到送死了?
这件事要是很为难也不麻烦您,我们就是来问问。关于婚礼场地,她也有备选方案,只是那边最符合她的预期,自然想争取一下。
侄媳妇儿,你是不知道,寒川过去,那家人绝壁一顿板砖伺候,将他砸死,不见血不收手的!段林白说话有点夸张,但也是事实。
那联系方式有吗?我可以自己联系一下。余漫兮总想试试。
京寒川点头。
傅沉这厮分明是故意拿这件事来膈应他的,明知道他和那家不对付,让他过去,不等于送死?
段林白坐在一边,幸灾乐祸的看着京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