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傅斯年肯定在睡觉。
沈浸夜一大早身心遭受重创,在傅沉那里没吃什么早餐,闻着鸡蛋饼很香,忍不住尝了一块。
唔——他不住点头,味道不错啊。
他干脆去厨房拿了筷子,直接吃起来。
傅斯年昨天睡得早,听到撞门声就醒了。
他中午还有一场相亲,掀开被子露出精壮的上半身,他习惯裸睡,睡觉基本不穿上衣,他套了件衬衣走出卧室,就看到沈浸夜正趴在餐桌上吃东西。
怎么来了?傅斯年声音本就低沉,被浊酒烧得更是嘶哑干燥。
哥,醒了。沈浸夜舔了舔嘴角,太不够意思了,明知道小舅那里是龙潭虎穴,也不提醒我一下,害我一大早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
知道了?傅斯年倒了杯温水,喝了几口润嗓子。
吓死我了,小舅这一把年纪,居然搞小孩子,真是禽兽。沈浸夜咋舌。
我提醒过,不听。
沈浸夜无语,那个是提醒吗?觉得谁能听得懂!
傅斯年喝着水,没吱声。
对了,吃不吃?
买的?
不是,隔壁美女送的。沈浸夜低头吃蛋饼,哥,家对面不是一直空着吗?什么时候进人了?
傅斯年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嘴角,眸色深沉。
长得特漂亮,身材也好……
来我这里干嘛?傅斯年敛眉。
我电脑有些卡,想让帮我看看,顺便到这里来避难。沈浸夜擦了下嘴,将电脑从包里翻出来。
傅斯年看了他一眼,蛋饼好吃吗?
好吃。
吃完就可以滚了,我今天很忙,没空招呼。
沈浸夜还没回过神,就连人带电脑被丢了出去。
我去!
这是个什么情况。
哥——沈浸夜敲了敲门,有事去忙啊,让我在家待一天啊,哥——
他按下密码锁再开门的时候,门被反锁了,根本进不去。
卧槽,起床气再大,也不能把他这么扔出去吧,蛋饼还没吃完呢。
沈浸夜没办法,只能抱着电脑去找妈妈。
还是亲妈最靠谱,这群人简直禽兽。
傅斯年听着外面没动静,双手抱臂看着桌上的蛋饼白粥,犹豫片刻,捏起一块沈浸夜未曾动过的放入嘴中,味道是不错。
隔壁敲门声很大,直至没了声响,余漫兮才推门出去,她已经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她咬了咬唇,敲了敲傅斯年的房门。
傅斯年刚洗了个澡,头发都没擦干就打开了门,因为这敲门声不是沈浸夜的,那小子是锤门砸门,哪儿会这般温柔。
傅先生。余漫兮隔了好多天,终于看到他,冲他笑得格外明媚。
傅斯年穿着白衣黑裤,发梢滴着水,脖子上挂了一条白色毛巾,领口纽扣未系,没有戴眼镜,那模样……
禁欲又野性。
微微弓着身斜靠在门边,慵懒中透着股邪肆。
有事?傅斯年垂头打量着她。
蓬松的卷发别在耳后,娇媚的小脸化了精致的淡妆,削肩红裙,露出漂亮的脖颈锁骨,直到膝盖的红裙遮不住白嫩的小腿。
俏生生站在他面前,艳色无边。
明显是准备出门的。
中午或者晚上有空吗?之前的事很谢谢,想请吃个饭。余漫兮一颗心悬在嗓子眼,紧张到呼吸都困难。
虽然目光直视他,那眼神却并不坚定,显然是心虚的。
我有事。傅斯年随手拿着毛巾擦头发。
那什么时候有空?余漫兮知道马上要过年了,傅斯年肯定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可能接触的机会更少了。
此刻傅斯年手机震动两下,介绍人发来的相亲地点。
一直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