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严望川手握成拳,指节泛白,紧了又松,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直接给他一拳。
同盟瓦解,严先生过河拆桥的速度未免太快。
同盟的基础不在,理当瓦解。严望川说得严肃正经。
傅沉舌尖舔了舔腮帮,这话说得不假,同盟建立的基础就是追他们母女,严望川大事已成,自然不需要这个同盟。
你真觉得大事已成?结婚都能离婚,况且你们之间还什么都没有。傅沉轻笑。
这话说得严望川极不舒服。
我们很快会结婚。严望川说得非常笃定。
傅沉微笑,我拭目以待。
晚晚才17,你需要等很久。
傅沉刚戳了他一刀,他反手就是一支利箭,穿胸而过,弄得他胸口顿顿疼。
夜色中,两人相顾无言,暗潮涌动。
好像谁先移开眼就先败下阵来。
十方和千江本就跟在不远处,静候严望川离开。
十方打了个哈欠,这两人怎么又开始了?含情脉脉的,这是准备看多久啊。
傅沉先笑了下,严先生,不早了,有空我们再聊。
严望川看他上车离开,才转身往回走。
严望川到乔家的时候,宋风晚正在冲蜂蜜水,乔艾芸则换了衣服,系了件围裙,师兄,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下碗面条吧。
嗯。严望川看着她利索的在厨房忙碌,眼神越发柔和。
你说你回来,给我打个电话,就在门口等着,不冷啊。乔艾芸偏头看他,还是早上那身衣服,看得出来回来得匆忙。
冷,手机没电。
你才回去多久?这么快就回来了?乔艾芸就是随口一问。
结果他的回答再次让她瞠目结舌。
拿了户口本,回来和你领证,结婚。
她指尖倏然用力,将手中的一根葱,拦腰折断。
而客厅里,正在喝蜂蜜水的乔望北差点被呛死,捂着胸口一个劲儿咳嗽。
这特么平时闷声不响,一出手就来票大的?
宋风晚伸手拍了拍乔望北的后背,看向严望川,也是一脸诧异。
这速度未免太快了吧。
师兄,我觉得这太快了……乔艾芸支吾着,不停掐着手中的那截葱段,谁说要和他领证了?这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明后天周末,我们周一过去,给你时间准备,我可以等两天。
领证这么大的事,给她两天准备?
我还是觉得太快。乔艾芸心脏跳得厉害,她可没想过,一把年纪,还能被人搞得心悸乱颤。
虽说是没什么情趣,太耿直,但他不扯谎。
这些话听着远比甜言蜜语更动人。
乔望北刚平复一下,喝了口蜂蜜水压压惊,又被严望川紧接着的话,吓得差点呛死。
严望川极其认真的说了一句,我等不及了。
乔望北拍了拍宋风晚的胳膊,晚晚,我头有点晕,送我上楼。
这客厅是不能待了。
宋风晚知道舅舅是想给他俩留点空间,便扶着他往楼上走,只是两人并未到二楼,而是在楼梯拐角处停下,开始偷听。
乔艾芸已经切好配料,从冰箱里拿出早些没吃完的手擀面,脸有些微微泛红。
这严望川说话太直接,真的招架不住。
师兄,领证的话,我还是觉得早了点。
你不想要我?后悔答应我了?
乔艾芸深吸一口气,在你的世界里,难不成非黑即白?我说缓一下,不等于拒绝、后悔。这么大的事,我也得好好想想。
需要多久?
乔艾芸恨不能直接把刀扔在他脸上,和他说话真费劲,我考虑一下再说,先不聊这个,换个话题吧。
我想亲你。
乔艾芸身体僵硬。
这种话该让她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