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游之际,严望川已经冲了澡,换了身衣服,剪裁得体的西装,衬得他肩宽腰窄,颜色铁灰,成熟内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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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望川开车送他到小区单元楼门口。
这一路上,无人说话,他听着早上的车内电台,无非是说最近冷空气南下,注意防寒保暖。
师伯,我爸经常年到您,您有空去吴苏玩。乔西延解开安带。
他没作声。
那我先走了?
乔西延指了指外面,某人还是不作声,真是尴尬。
师伯,都来了,要不上去坐坐?
可以。严望川说完,直接将车子开到一侧画线区,停车熄火,动作潇洒流畅,一气呵成,不带半点迟疑停顿。
乔西延伸手摸了摸鼻子。
您这敢情就是在等自己说这句话啊。
也太闷骚了吧。
想上去直接说啊,还非等他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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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西延提前打了电话过来,乔艾芸知道他今天要走,煮了粥,又去楼下买了几屉包子,还特意炒了盘小菜。
约莫七点半传来敲门声……
门没关,进来吧。乔艾芸正摆放碗筷,瞧着乔西延进来,还嘴角含笑,瞥见另一人进来,倒是略显诧异。
我去和师伯辞行,他正好有空送我过来,我就邀请他上来坐坐。乔西延咳嗽两声。
嗯,我不好推辞。严望川将门轻轻关上。
乔西延险些喷了。
这搞得好像他强行拽他上楼一样。
还没吃饭吧。经过昨天的事情,乔艾芸对他脾性也有些了解,对他说话也变得随意许多,坐下一起吃吧。
麻烦了。严望川一点都不客气。
乔西延舌尖舔了舔嘴角,他好像被坑了。
严叔,表哥早。宋风晚穿着粉色的厚睡衣从房间钻出来。
她去厨房帮忙盛饭,还狐疑得多看了两眼严望川。
昨天晚上八九点才走,这一大早就来报道。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乔艾芸只是庆幸自己怕乔西延不够吃,包子买了很多,早餐要是不够分,也是尴尬。
晚晚,你这左边的脸怎么有些肿。乔西延精攻雕刻,眼神儿很好。
啊?宋风晚伸手摸了摸脸,昨天宋敬仁下手很重,回家用鸡蛋揉了大半个小时,到了晚上才消肿,可能是昨天半夜喝水,有点浮肿。
乔西延的脾气,若是知道昨天发生的事,绝壁会冲到宋家给他难堪,事情只怕没完没了,她后天就考试了,在这之前不想横生枝节。
嗯。乔西延点头,校考你准备报哪儿?
目前是吴苏那边,还有京城美院。宋风晚低头喝粥。
她说完这话,明显感觉到三个人的视线都齐刷刷射向自己。
乔艾芸:晚晚,事情处理完,你高三毕业,我就打算带你回吴苏定居,京城太远。
乔西延:是啊,你一个女孩子跑那么远干嘛?乌苏那边美院不差。
严望川:京城人多,人心难测,是虎狼之地,你一个人,不安。
……
宋风晚咬了咬嘴唇,我就是去考试,能不能考上还是一回事,再说了,我也没定下来一定要去啊。
怎么三个人突然统一战线了?
虎狼之地?
有那么可怕?
校考多试两家也行。乔艾芸笑着,先吃饭吧,好好准备联考。
宋风晚点头应着。
她最想去的还是京城美院,此刻这情形,她也不打算提这个,免得被群攻,还是安心准备考试,若是考上了,自己坚持,母亲也是没办法的。
严叔也真是,平时一声不吭,这时候居然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