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齐胭却道:我本来就不是那什么端庄文雅的人,此时若让我硬装,那万一嫁过去人家发现不对,要退货怎么办?或者说失望之下苛待我怎么办?还不如让他们早早地知道我是什么人,是不是要,也好心里有个底儿。
这话说的……好像竟然有点道理?
齐胭拉着顾嘉哀求:好嫂嫂,陪我过去瞧瞧吧。
顾嘉:那我也不好就这么陪你去,让你二哥哥知道,怕是要说我了。
齐胭噗地一笑:阿嘉,你没成亲那会,什么时候怕过我二哥哥,如今怎么成了亲,就怕了?他怎么你了?
被齐胭这么一问,顾嘉脸上猛地火红:也没什么,就是总不好让他不高兴,不然又要给我讲些道理,总归不好。
她才不要说,齐二夜晚里生猛得很,若是惹他不高兴,他都不讲道理了,他直接用做的,那才是难以忍受呢。
齐胭想了想:阿嘉别怕,我们偷偷去就是了。
顾嘉:偷偷?
齐胭纠缠着顾嘉:好嫂嫂,好阿嘉,你得帮我,我就想看一眼,我看一眼,若是不那么丑,我也就嫁了。
顾嘉和齐胭素来要好的,被她这么哀求,也是没法,想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当下道:行,我陪你去,不过可不能偷偷。
齐胭纳闷:不偷偷去,那怎么去?
顾嘉自然是有法子的。
那洛九是齐二请来的,是客人,得叫齐二兄长的,那顾嘉只要打着嫂子的名义去命人送点茶水,算是帮着齐二待客,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到时候齐胭随意跟着就是了。
齐胭一想,也觉得这个主意好,连连应是!
于是这一日,齐二回来,顾嘉就和齐二提起这事儿来:既是你的客人,我应该好生替你招待下,便想着让人炖了鸡汤并各色茶点,命人送过去。
谁知道齐二一听这个,那脸顿时不好看了:为什么要管他这些?
顾嘉一怔,有些不明白了:这不是……你的客人吗,我想着还是……
齐二:既是我的客人,又是个男人家,那你操什么心?
顾嘉这下子彻底傻眼了,她不明白齐二这是怎么了,又是什么意思,好好的,竟然说出这么生分的话来。
他的事难道不就是她的事吗?
心里自然委屈,瞥了他一眼:行,那以后你的事是你的事,我的事是我的事,以后我才不管你呢!
想想还是气:那你离我远一些吧,不许凑我的边!
你不是天天记挂着夜里的那点事吗,我就偏偏不让你如意了,看你继续能耐去。
齐二心里本来就恼着,现在听顾嘉这么说,那娇滴滴委屈可怜的样子,又心疼又心酸,只恨不得把这娇媚娘子藏起来,藏在锦帐里,藏在被窝里,一辈子不给人看到才好呢。
偏生她还恼了自己,说出这种话来。
他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握住她的手道:怎么好好的就要我离你远些,都不让我凑边了?
这人还好意思说这种话?顾嘉使性子,甩手:放开我,放开我,都说了不让你沾边的!
他偏握着她,就是不想放开的,怎么可能愿意放开呢。
顾嘉这下子越发得使性子了,男人也真是的,倔强性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还是得勤调理,于是她挣扎,才不要他握自己手腕。
齐二拽着她的手腕,手一拉,就将她拉到了怀里。
顾嘉会这么轻易就范吗?不让齐二这种鲁男子吃点苦头,她就不叫顾嘉了。
于是她抬起手来直接拍打他的胸膛,打了后觉得受疼,干脆又用指甲,隔着衣服去抓他的背,口里还哭啼啼地道:你就知道欺负我,前几日说着心里疼我,要如何如何疼我,今日又欺负我!
齐二从未想过,一个女人的哭声可以如此动人,就像往年他在自家山庄里,晨间起来读书,看着落叶,听着山林里的乳莺啼叫,一声一声的,软糯糯地埋怨,纵然是骂你,也让人心甘情愿地受她的骂。
只是想着这样的妇人,自己知道她好,难不成别人不知道,别人看到了,就往心里去了,怕不是晚上得惦记着?
想想就酸,当即抱住怀里这野猫一般挣扎的妇人:你只说我欺负你,那我可要好好欺负你的。
说着,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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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后,顾嘉被欺负得狠了,哭,挠,踢腿儿,甚至到了厉害时,两只脚抻着,拼命地蹬着床尾一处。
她犹如一根绷紧了弦的弓,被齐二用毕生所学来弹奏。
当一曲终了,弓弦断了,她像一潭泥儿软在他怀里,轻轻哭着,还要低声撒娇埋怨。
齐二满足地抱着她,轻轻在她后背拍打,哄着道:谁让你想着别的男人,我心里气着,难道不能欺负你?
顾嘉:胡说,我才不没有想着别的男人!
想着男人的是齐胭好不好,这当哥哥的怎么这么愚钝,就不明白人家齐胭的心事?你领了人家夫婿进门,怎么就不可以想办法让人家见一见?
齐二搂着她:那洛十三看着你的眼神,实在是可恶得紧。
若不是顾念着这是洛九弟弟,他当时直接踢他一脚的。
顾嘉:啊?洛十三?
齐二:对。
顾嘉完全不记得洛十三这个人,十七八岁,挺年轻的一个孩子,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