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不光看见他消失,还用食盒试了,食盒也消失了。冯千恩捂着胸口,陛下,这事有反常……
什么反常?宣平帝眼里闪过一丝兴奋,如此说来,东西还在。
可……可……水晶棺裂了。冯千恩低下头,就算是保存下来,只怕模样也不会太好看。
走!宣平帝转身,带朕去看看。人死都死了,好看不好看的,倒是次要的。只要真如你所言一般,那就再好没有了。
等再度进去的时候,棺材里的人更没法入眼了。干尸也不过如此。
宣平帝脚下顿了顿:神仙?
难道神仙死后也是这个样子的?
没人能给他这个答案。
他顺手从地上捡起被撞落的祭品,挨着那枯干的手指,祭品瞬间消失了。突的,他朗声大笑,还在!还在就好!
如今需要的不过是要先找出‘她’来,将取下法宝的方法问出来而已。
因此,这尸身还得好好的保存才行。
宣平帝起身往出走,眼里带着几丝癫狂的兴奋,在立政殿里转圈圈,你说,如果人在宫里,会是谁呢?
冯千恩低着头,如果在宫里,宫里这么多人,谁知道会是谁呢。
宣平帝得意一笑:从明天开始你给我排查。好好的排查。第一,身份太低的人不可能。她受不了卑躬屈膝。第二,干辛苦的活的不可能,她吃不了苦受不了罪。什么人是既体面,又能衣食不愁的……
那除了主子,也没别人了。
他这么一说,宣平帝就转过头来了,你是说,‘她’是主子?
冯千恩就低头不敢言语了。
如果真是到了哪个主子的身上,这事……可不好办。毕竟,在主子的眼皮子底下,隐藏了这么长的时间,没被发现,那‘她’必是有过人之处的。
会是谁呢?
皇后?
陈妃?
李妃?
贵妃?
不可能啊!
可要都不是,那会是谁呢?
不急!不急!宣平帝笑了笑,都等了这么些年了,还在乎这点时间吗?他吩咐冯千恩:去找并舟……
话没说完,他又顿住了,找并舟也不行,他这人心思难侧,在这事上,跟朕的想法未必就一样。这事除了咱们主仆二人,不可再叫第三个人知道。
冯千恩应是:可老奴不会封存……
你过来。宣平帝把冯千恩叫到身边,低声吩咐了一句,就这么办。
冯千恩应了一声:您放心,老奴亲自去干,一个人干。
垩灰?阴伯方愣了一下,宫里要那么多那玩意干什么?
那谁知道呢?
管家低声道:下面奏报就是这么说的。
阴伯方沉吟了片刻:跟下面的人说,不要多问了。只盯着看就行。
皇上办事,如今叫人有些琢磨不透。之前说把修无极宫的差事,交给太孙。可到现在为止,却只说叫太孙去国子监去念书,半点不提无极宫了。
这是另有打算,还是出了别的变故?
猜不出来。
他现在也没工夫管,为什么呢?因为他派人去找玄机那老东西的人回来了,人也顺利的给绑到京城了。
这老道儿,除了能给人看看坟地算算命,还有一拿手的活儿,就是歧黄之术。
冉耕那毒,这老儿不定有什么办法呢。
说是绑来的,就真是绑着来的。马车进了阴家,一被五花大绑的邋遢老道,就被人从马车上给拽下来了。
阴伯方站在廊下,朝着院子里冷笑:玄机,还没死啊?
废话!玄机道长冷哼一声:你都没死,我怎么会死。
你这就是来找死的。阴伯方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了,一张破嘴你都管不住。
找老道来,就是为了教训老道?玄机道长‘呸’了一声,人活在这世上,连说话都不准了,还活个什么趣?
呵呵!阴伯方朝前走了两步,叫你来,不是为了教训你。我就是为了给你缝嘴的,我还就想看看,给你把嘴封住了,你还活不活?
我还活个屁。玄机老道挣扎着跳脚:嘴缝住了,老道吃什么喝什么?吃不上喝不着,老道倒是想活呢?活得了吗?
阴伯方过去直接就拽绑着他的绳子:走,跟老子来。
谁谁谁!谁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