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记忆,盛欢是有的,她记得自己给盛母发过短信。
盛母继续:除了那三个月断过之外,其他时候没有。
三个月?盛欢小脸毫无血色,她出国旅游怎么可能会有三个月这么长,喃喃自语:我怎么会出国玩三个月。
盛母恰好听到:出国玩?你不是去出差吗?
盛欢揉着发疼的脑袋,记忆的错乱让她头疼欲裂。
偏偏什么都记不起来,越想去想那三个月发生的事情,她头就会越疼。
下意识的想要摒弃。
盛母着急之下,按响了呼叫铃。
当余医生检查过后:陆太太身体恢复的很好,大概今天晚上就能下床。
至于头疼这个问题,我让脑科医生来看看。
盛欢勉强笑了下:谢谢余医生。
余菀见她面色很不对劲,偏偏身体没有问题,等出了病房,便亲自去脑科一趟。
谁知,路上遇到了陆言珩。
没注意,直直的撞到陆言珩身上。
陆医生,对不起对不起。余菀连忙道歉。
陆言珩见她一脸紧张,眉目清淡道:余医生急急忙忙去哪儿?
余菀知晓他跟盛欢的关系,也不隐瞒:陆总太太头疼,我去问问脑科那边。
头疼?陆言珩若有所思,修长白皙的手指不自觉抚着线条优美的下颌,声线清冷淡然:去吧。
然后掉头往回走。
余菀疑惑看着他:陆医生?
走了?
就这么走了?
本来看他的架势,还以为要多关心陆总太太几句呢,怎么就这么离开了。
陆言珩回公寓途中,神色莫测。
盛欢头疼,根本不是脑科那边能看得出来的。
顶多给她开点止疼药。
问题是,她头疼是即将想起因催眠忘掉的事情。
陵城某处高级公寓。
陆言珩用指纹解锁大门,本来干净整洁的客厅,此时堆满了酒瓶。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酒气。
陆言珩向来清透如水的眼神立刻沉下来:陆简修,你想酗酒而死吗?
就算想死,能不能回自己家里死?
踢开脚边酒瓶,陆言珩看着自家酒柜上那些好酒全都被掏空,淡色的唇瓣抿的更紧。
真想打死这个混蛋。
一边说着,一边拉开客厅窗帘,下午的阳光倾泻进来。
靠坐在地毯上的陆简修眯了眯眼睛,突然射进来的阳光让他很是不舒服。
长指捏着漂亮的红酒瓶,仰头又喝了口。
润了润喉咙,才嘶哑着嗓子道:不能。
呵……陆言珩觉得自己前半辈子所有的耐心,都放到现在了,毕竟陆简修这么作死,他都没有去掐死他。
甚至还上前夺过他手中的酒瓶子,往茶几上一放:怎么不能,反正都是死,死在哪儿不一样。
陆简修大概是酒喝多了,动作有些迟钝,被他夺去了酒瓶后,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伸手重新从酒柜里拿酒,回道:在家里喝酒,我老婆会生气。
陆言珩:……
深吸一口气,陆言珩强忍住要把他丢出去的冲动,冷着声音道:盛欢要从催眠中苏醒了,你继续酗酒吧。
陆简修听后,毫无情绪:哦。
陆言珩眉头紧蹙:盛欢快要知道你做的那些混账事儿了,你还能坐得住?
看着陆简修长指干脆利落的用开瓶器打开酒瓶,仰头往嘴里灌酒。白酒跟红酒混着喝,一副不要命的样子。
将一瓶白酒灌完后,陆简修晃晃荡荡的站起身:我去睡觉了,你自便。
陆言珩:这特么是我家。
陆医生第一次爆粗口,就是被大侄子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