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由内打开,一个身着华贵长衫的男子出现了。
他目光冷冷,扫过昏倒在门前的人,眉头一皱。
这人虽着的是男装,但这身体曲线,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个女子。可惜了,脸上竟生了如此多的雀斑。
王妈妈,这是?
大人,那个叫做王妈妈的婆子一脸媚笑,这是院里的姑娘,乔装改办了一番想要逃走,幸亏下面的人发现得及时。惊扰了大人,实在对不住。回头我让下人送两坛好酒过来,给您赔个不是。
他瞥到王妈妈旁边的家仆,脸上竟生了这么大的痦子,十分有特色,便多看了两眼。
也罢,退下吧。
王妈妈如蒙大赦,赶忙给手下使了个眼色,他们才反应过来,连忙抬着人下去了。
哗
啊!
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时月尖叫一声,被泼醒了,浑身湿哒哒的,凉透骨髓,她忍不住瑟缩了身子。
啪的一声,脸上挨了一个火辣辣的耳光。
鬼叫什么,给我老实点。
她抬眼,看到了罪魁祸首,是一个疾言厉色的女人,脸上擦着厚厚的一层白粉,但从额角的细纹看,应该不甚年轻了。
既然卖身给了醉梦楼,就得听我王妈妈的,凡事儿给我规规矩矩地……
什么?自己居然被卖身给了青楼?谁干的?
时月一时接受不了这么多信息,脑子有些晕晕的,婆子说什么她都没听进去,只看到她的两瓣嘴快速地上下一张一合,看得她眼晕。
但是接客这两个字,让她一下子清醒了,心中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