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雪天来临之前,让我一直照顾你好不好?
喜悦赶走了睡意。
她睡不着,索性和他说话:我叫皮皮,双皮奶的皮,你叫什么名字?
余是。他说。
哪个yu?哪个shi?
他淡淡地说:多余的余,是非的是。
每个字里都藏着悲戚。
她默了几秒。
是年年有余的余,往哲是与的是。她笑:你有个好名字,你的人生一定会像名字一样和和美美的。
他一怔。
侧目看她,眼睛对上了她的,似是被她眼底的笑所感染,他心里莫名舒畅。
对。他跟着她念:我叫余是,年年有余的余,往哲是与的是。
她看着他笑:你好呀,余是。
他依旧没什么表情,还是偏严肃的一张脸,脸部线条硬朗坚毅,只有目光很柔软:你好,皮皮。
他原本只想坐一坐便离开。
谁知一坐,便坐了三日。
他可以想象逍遥的领导圈现在已经急成什么样子,但看着她满含喜悦和依赖的眼,他就是说不出离开的话。
他来的第三天,忽然下了雨。
中雨带来了凉风,天更冷了。
睡觉时,她躺下来,没躺好,身体一歪,差点靠在他身上。
他急急闪开,在她碰到他之前用电光变出软绳将她扯到一旁。
她骤然被甩开,背抵在墙上,痛得她呜咽一声。
他想去扶他,手才伸了一点点就收了回来。
对不起。他垂眸,没去看她的脸。
她摇摇头:没事,是我不小心。
她看着他。
他脱下了外套,外套当被子。
这会儿只穿着迷彩短袖,露着两条长长的手臂。
刚才她差点扑到他身上,感觉到他身上似乎很凉。
她重新躺好。
他跟着躺下来,两个人一左一右靠着墙,都想给对方留出更多的休息空间。
她问他: 你很冷吗?
不冷。
她说:可我怎么感觉你身上凉飕飕的呀。
……他回:身体偏凉。
他一直这样。
体温低,天生如此。
过了会儿,从她的方向伸出一只手来,指尖是他的手。
他抬起手放到身上。
她抓了个空。
她垂眸:对不起,我没想占你便宜,就是想看看你冷不冷。
他没说话。
给你盖。她把她的羽绒服递过来。
长款羽绒服,黑色的,她穿着到脚踝,很长。
我不冷。他侧了侧身。
她却还是把羽绒服盖在了他身上:我也不冷,没事,就这样吧。
能包住她整个身体的衣服,到了他身上,刚刚没过了膝盖。
她睡了。
没一会儿,忽然惊醒,想打喷嚏:阿……
她急急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