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也不愿过度计较,所以忍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越来越没礼貌,没有家教。
黄衣老头却不依不饶,隔着人群向几个同样抢位置的伙伴喊叫:也不知道他们爹妈怎么教人的。
一个背心大爷也隔空回话:下次见到这种瘪三,直接两个耳光扇过去,替他爹妈管教尊老爱幼。
车上不少人闻言微微后退,远离这伙脾气火爆的老头们。
叶天龙却淡淡一笑,丝毫不放心上,还彬彬有礼:老爷爷,对不起,刚才打电话,没听到。
黄衣老头哼了一声,毫不接受的样子。
咦,这二十块钱是谁的?
叶天龙也没继续道歉,而是脑袋一低,指着黄衣老头脚下的钞票喊道:谁的钱掉了吗?
黄衣老头也低头望去,果然见到二十块钱躺在自己脚边。
叶天龙喊了三声,车上没有人回应,黄衣老头哼了一声:这钱在我脚边,当然是我的。
他俯身去捡起皱巴巴的钞票:这是我早餐钱。
叶天龙哦了一声:老爷爷,这真是你的钱吗?
车上的乘客瞄了几眼,摇摇头,叶天龙还是太嫩。
废话!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这就是我的钞票,尾号是零九。
看到没有,零九!
黄衣老头骂了叶天龙一声,直接把钱拿起来,还瞄着编号自我作证:你是不是想要贪我的钱?
叶天龙摇摇头:不敢,不敢。
量你也不敢。
黄衣老头耀武扬威拿着二十块钱,忽然感觉皱成一团的钱裹着东西,下意识打开,果见钱里有东西。
一看,脸色一变,掌心一抖,钱和东西落地。
大爷,你的钱和避孕套掉了。
叶天龙俯身把钱和避孕套拿起来,一脸天真递到黄衣老头的面前:这艾滋病避孕套,你收好。
此话一出,全车乘客瞬间一片死寂,无数目光齐齐望了过来。
他们先是盯着叶天龙手里的二十块和避孕套,随后又望向满脸通红的黄衣老头,脸上有着极度的鄙夷。
为老不尊。
几个邻近的女孩本能挪移脚步,远离这个戴套套的老爷爷。
黄衣老头的小伙伴也露出了讥笑,似乎没想到老伙计是这种人。
见到这么多人鄙视自己,黄衣老头恨不得找个缝隙钻进去:这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我没有……
怎么不是你的呢?
叶天龙晃动了一下手里东西:这二十块,你刚才当众说是你的,嗯,尾号也确实是零九。
避孕套和钞票又粘在一起,它们怎么就不是你的呢?老爷爷,别有压力,年轻人能用避孕套,你一样能用。
东洋很多七十岁的老爷爷,逛歌舞伎町时也都自备套套。
车内不少年轻人起哄:就是,老牛也能吃嫩草。
看不惯老人咋咋呼呼的乘客,也都露出会心讥讽的笑意。
黄衣老头血管都快爆了,只是又无法辩驳,谁叫自己贪钱呢?
叶天龙把钞票和避孕套塞老头手里:黄衣老头,好好拿着吧,不丢脸,没事,避孕套又不是见不得人的玩艺。
相反,它说明老爷爷你适应潮流,有安全意识,带着它,就不会把外面的病带回家里。
你看,这避孕套上的宣传多好,生命安全帽,健康安全套。
叶天龙大声念着宣传语:离别家人进城来,回家莫把艾滋带。
黄衣老头愤怒不已: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他目光凶狠盯着叶天龙:我没有这东西,没有这东西,你再说我的,我揍你。
叶天龙一脸茫然:可安全套被钞票包着啊,钱是你的,安全套怎么不是你的了?那它是谁的?
黄衣老头把东西丢在叶天龙身上,向司机艰难喊出一句:司机,我要下车,下车……
车子到下一站,黄衣老头下车,只是依然桀骜不驯,回头指着叶天龙吼道:小子,你小心点。
显然,他多少猜到叶天龙搞鬼。
什么?
叶天龙大喊一声:安全套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