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说是手术切口?
对不起楼珹,我不知道怎么说,所以才骗你的。他抿着唇,以后再也不会了。
算了算了。楼珹甘心被他骗,能怎么办呢,丁雪润骗人他还是喜欢他。他轻轻用手碰了一下:痛不痛啊?
都过去很久了,没有感觉了。
那这里呢?楼珹又指了指他腹部的乌青。
还好,不是很痛。
说好的再也不骗我呢!楼珹不高兴,因为丁雪润皮肤白的缘故,乌青就煞是明显,看得楼珹心脏紧缩。
你不是也跟我说自己不痛吗?
我那是……这不一样!楼珹心疼地说,我是铜皮铁骨,你是细皮嫩肉。
丁雪润似是无法,最后承认了:嗯,是有点痛。
楼珹这才满意,开始给他揉药,一边揉一边哄道:痛痛飞走了。丁雪润问他:你怎么不上药?
我就没必要了。
不痛吗?
楼珹刚想说不,就让丁雪润看了一眼,只好小声说:只有一点点啦……
丁雪润笑了起来,忽然低下头,在他嘴唇上碰了一下,柔声道:呼呼,痛痛就飞走了哦。
第50章
楼珹先是一愣, 脸红到了耳根,继而毫不犹豫地回亲过去。他没有用力, 因为丁雪润受了伤, 他认为他整个人都是脆弱的,所以无比温柔, 带着说不出的疼惜。
他的唇滚烫而柔软, 带着小心翼翼。丁雪润心底最软弱的部分,因为被人好好对待, 此刻充斥着一种平和的幸福,甚至让他觉得意乱情迷。丁雪润忍不住闭上眼睛, 任楼珹作为。
但楼珹亲了一会儿, 并未做下一步, 而是把他抱紧,埋进丁雪润的肩窝微微喘息。他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上丁雪润的手腕,触摸到了冰冷的表盘。丁雪润把这个石英表保护得很好, 很少摘下来,不让他人看见他表盘下隐藏的秘密。
润润……你能跟我说说, 你的手……他抿着唇,换了一种说法,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楼珹想这么问很久了。
丁雪润陷入沉默, 楼珹很不安地摩挲着冰冷光滑的手表表盘,似乎能感察到秒针在缓慢旋转颤动。
如果你不想说……楼珹感觉这应该非常难以启齿才对。
没什么不能说的。丁雪润一个人压抑太久,他从未对人倾诉过一些事,觉得没有必要, 说出来也没法排忧解难。他叹了口气,手掌搭在楼珹的后背上:手表是我妈妈的。
石英表哪怕是女款,男生戴着也没有违和。
我妈妈是聋哑人,你知道的吧。
楼珹轻轻地嗯了声:知道。
我出生的时候,他们就特别怕我也是聋哑人,所幸我避开了那四分钟一的可能性。我妈妈在生活上有很多的困难,我们叫她,她如果没有看见,她就永远也不会理你。
但我爸爸从来都对她很有耐心,花了很多的心思,除了工作,剩下的全副心意都放在了她身上。
没有人管我。他也没有办法跟他妈妈倾诉或是抱怨。
因为太聪明了,他跟其他孩子的想法也不一样。
他又说了一些事,以平静的口吻,让楼珹这个听者心底流过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抱着他低声说:以后我管你呀,跟我在一起就不要这样了,我让你高兴让你快乐,你把这个坏习惯丢掉。
楼珹又说:如果你喜欢痛,我就……我就把你烫醒。他意有所指,比烟头还烫,巨大的烟头,直接进入你。他说着开始咬丁雪润的脖子。
丁雪润勾着他的后颈,仰着头说:你轻一点,不要留下痕迹,被他们看见了。
楼珹咬他的耳垂:这样痛不痛?
丁雪润说不:我很久都没有这样了。他只有烦的时候才会这样,他也没告诉楼珹,其实他是有焦虑症的。
但是和楼珹在一起这段时间,他的确没有莫名其妙地焦虑过。
那咬你哪里才会痛?
因为丁雪润还有竞赛要参加,所以二十号还是走了。物理和化学的竞赛初赛都在八月底进行。
楼珹也没有闲着,他找了一个专门针对北电的表演培训班,培训班老师一看他出类拔萃的外形,就知道他是有很大的希望的:你身高有点太高,可能会因为这个被刷下来,还有你的普通话……
不标准吗?楼珹脸都黑了,我妹有东北口鹰。
老师斩钉截铁:你有。
妹有!
老师打量着他:你有什么特长吗?
楼珹可疑地沉默了,心想自己啥也不会,也只有吊特别长了。
他憋了半天憋出一个:我会骑摩托,骑得还行,拿过全国奖的,以后我还要当世界车王。
你想在考试时表演骑摩托?
如果考场够大,也不是不行……给考官整个弯道漂移,就录取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