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见此,便唤桂枝把小阿宸抱出去,然后让顾穗儿站在自己跟前,他探入里面掂量了下。
水嫩滑润,沉甸甸的,形状也生得犹如最优美的桃儿。
顾穗儿瞬间憋红了脸:三爷?
萧珩收回动作,淡声问道:最近诗背得怎么样了?
萧珩这边仿佛云淡风清,顾穗儿却是莫名所以。
她突然就被他摸了,正以为他会抱着自己上塌,结果又突然听他提起了……背诗?
顾穗儿茫茫然地看着他那清冷的侧颜,想了一会儿,才艰难地道:三爷,你是说你最近给我的那三本?
萧珩侧靠在床头,微合着眸子,慵懒地道:嗯。
顾穗儿只好老实交待:我已经看了一些,不过上面有些字,我实在是不认识,本来平时可以问问陆姑娘的,但最近陆姑娘不是回家了么,一时倒也没人可以请教。
萧珩睁开了眼:你是什么不懂?
顾穗儿忙过去拿来了一本,把自己不认识的字指给了萧珩。
萧珩微微一托顾穗儿的后腰,把顾穗儿抬到了自己腿上,然后伸出胳膊,恰好从后面环住她。
他的指尖也恰恰好碰触在她的红果儿处。
唔……顾穗儿低低出声,下意识仰起脸,脑袋却碰触到了他的下巴。
萧珩低头,刚硬的下巴抵扣在她耳边。
哪个字不认识?他低声这么说。
他一说话,她耳边便萦绕着团团热气,烧得她面颊发红。
就是这里面的,这个字。
萧珩看过去,却见那是一首七律,叫《望蓟门》的。
这个读作蓟,蓟城是一个地名。你看这句,沙场烽火连胡月,海畔云山拥蓟城,意思是说打仗了,烽火连天,把边塞明月都遮掩得看不到了,南有渤海,北有云山,拱卫着蓟门城。
嗯……那这句呢?顾穗儿小声地问道。
平时他说话不多,像现在这样侃侃而谈,极少极少。
耳边的声音清冷动听,让她忍不住想再多听听。
最后这句,少小虽非投笔吏,论功还欲请长缨,这个投笔吏是引用的一个典故,汉人班超家中贫寒,常为官府抄书以谋生,后来战争起时,曾经扔下自己的笔,说大丈夫当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砚间。之后征战沙场,终于封封定远侯。这个诗人意思是说,他纵然不如班超,可是也想自请出征。
顾穗儿想了想,觉得自己明白了,可是一想,又有疑惑,于是仰起脸来问道:我看好多诗中总是提到烽火,这烽火就是打仗的意思,可为什么叫这个啊?
萧珩看她仰起毛茸茸的脑袋问问题的样子,忍不住抬手轻轻摩挲了下那脑袋。
乌发顺滑,散发着淡淡奶香,是他最喜欢的。
打仗的时候,一旦烽火台发现敌情,会点燃狼粪,狼烟直直往上而去,很远的地方都能看到,所以一旦狼烟起,或者烽火起,都是说要打仗了。
这样啊……顾穗儿若有所悟,忍不住再问:那这个呢,这里我也不认识。
萧珩一手搂着她,一手拿着那书卷,耐心地讲解给她。
顾穗儿半靠在他肩膀上,听着他略显清冷的声音,想象着遥远边疆的苦寒,想象着那些关于狼烟烽火的故事。
屋子里的熏香温暖动人,慢慢地,顾穗儿便闭上了眼睛。
萧珩在顾穗儿闭上眼睛许久后,才停下声音。
他揽住她,低头,嘴唇摩挲过她光洁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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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秀妍自从那次的飞花令后,便有些讪讪的,连着好几天和萧槿闷在屋子里读书,不怎么出来的。
一直到有一天老夫人问起来,她才过来老夫人这边,陪着说话打牌的。
这一日外面天好,恰好今日厨房做了太和饼,二少奶奶又拿出她自己做的二冬膏来,大家伙分着吃。
那太和饼是添加了山药莲子白术几种药材,又用老米饭和蜜糖做成的小饼,药味不那么浓,吃起来好吃,老夫人往日最喜欢了。
屋子里熏香萦绕,地龙烧得暖和,两位少奶奶并萧槿萧栩都在,左秀妍自然也在,围绕在那里陪着打牌。
小阿宸在矮塌上爬着玩儿,顾穗儿从旁看着他。
老夫人摸了几把牌,都赢了,又觉得没意思,便道:穗儿来替我几把,我来看着咱们小阿宸。
顾穗儿笑道:老夫人,我那牌技你也是知道的,回头都输光了。
她们今日玩的是有筹码的,是那种打牌专用的金叶子,一片叶子就是一片金,玩牌前每个人分十片金叶子。
这怕什么,你就打吧。
不行不行!萧槿嚷着说:那是老夫人辛苦赢的,总不能让穗儿上来就占便宜,我们还是把金叶子重新分一分,再重新玩儿。
她这一提议,大家也都没意见,于是就重新分了。
顾穗儿牌技确实不好的,玩了那么几把,输得多赢得少,很快她面前的金叶子就只剩下两片了。
和她一起玩的是萧槿,大少奶奶和左秀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