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颤颤巍巍地回:没、没有谁,我女儿病了,在这住、住院。
立刻离开这里。语气不容置疑,时瑾压低了声音,不要再来江北。
嗓音没有一点平素的温和,凛冽又乖张,是警告的口吻。
原来陈易桥的话都是真的,陈杰是冤枉的,时瑾给了她家里一笔封口费,去牢里当了替罪羔羊。
那么,替的是谁的罪呢?
姜九笙往回走,心神恍惚。
姜小姐。
是肖逸,迎面走过来,姜九笙点了点头,把记录表给了他:能帮我给时瑾吗?他忘了拿。
肖逸笑着接过去:可以的,我正好也要过去查病房。
回御景银湾的路上,她一路都无话,耷拉着眼皮,精神恍然。
笙笙。
时瑾喊了她一声,她魂不守舍,没有听到。
红绿灯路口,车停下来。
时瑾凑过去:笙笙。
姜九笙倏地抬头:嗯?
时瑾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脸:怎么了?
她眯了眯眼,窝在副驾驶里,神色恹恹,无精打采地说:有点困了,我眯一会儿。
那你睡会儿。
时瑾拿了车里的毛毯,盖在她腿上,将车窗摇上,隔绝了窗外的车水马龙,车开得很慢,平平稳稳,她闭上眼睛,渐渐昏昏欲睡。
混混沌沌的,不知是梦是醒,眼前有厚厚的浓雾,拨不开,光影昏昏沉沉的破开雾霭,将眼前的画面照亮。
是一个花房,藤蔓爬满了玻璃墙面,花架上整齐摆放了许多瓦盆,红的黄的花儿开得正艳。
地上有一滩血,是触目惊心的红。
少女背着身,瘦弱的肩膀轻微在颤,她似乎想回头,身后,少年哄她:笙笙乖。
别转头。
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