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蹙眉,还是摇了摇头:没事。
男人摸了摸口袋,掏出来一张名片:我叫赵致贤,要是有什么事,你——
话还没说完。
你对她做了什么?
声音冷冰冰的,隐忍着怒气。
姜九笙抬头,便看见了站在男人身后的时瑾,一双眼,阴沉极了。
男人顿时发怵,缩缩脑袋,低头:我不是故意的。
他手一抖,名片掉地上了。
贤德农家乐,赵致贤。
时瑾盯着对方的眼,眉宇间压着怒色:谁派你来的?
目光深邃,像海底深处的冰凌,让人不寒而栗。
我、我——
男人磕磕巴巴,不敢抬头。
时瑾眼底的戾气太重了。
时瑾。姜九笙走过去,拉他的手,我没事,只是个小意外。
时瑾敛了敛神色:滚。
男人如获大赦,推着摩托快步离开了。
时瑾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姜九笙,空出手,蹲下,把她的裤子边儿往上卷了一点,果然青紫了。
他仰头,蹙着眉头:能不能走?
能。她原地走了两步,没什么事。
时瑾牵着她回了车里,车上有医药箱,他翻出两只药膏,转头:脚伸过来。
姜九笙乖乖把腿搁在他膝盖上,低着头追着他的眼睛看,他瞳孔里,还有没有散尽的暮霭,冷冷沉沉的:为什么发这么大火?
时瑾用棉签蘸着药膏,涂抹在她的脚踝上,轻轻揉开。
他说:控制不住。抬起头,眼里的凌厉渐渐柔软下来,笙笙,心理治疗我有在做,不过,似乎没有什么作用,一碰到你的事,我还是会失控。
她就是磕一下碰一下,他都能方寸大乱,跟个有被害妄想症的疯子一样,总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想害他的笙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