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好笑了笑:你相信他?
不信,不过,更不信你。
温书甯理所当然的口吻:都是一家人,自然一条心。
温诗好笑而不语了。
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桌上的安胎药凉了,温书甯慢条斯理地喝着,随意地说:我有件事想问你。
小姨你说。
温书甯抬头,看着她:当年温家的命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温诗好面露诧异,似乎很困惑:为什么这么说?
你来我往,相互试探。
一家人,也都戴着面露。
时瑾绑过你,不是吗?温书甯反问了一句,虽是问句,语气却笃定,看着甥女,目光略微有几分审视,和姜九笙有关?
这趟浑水,又一个淌进来的,当年那个案子,果然是个香饽饽啊。
温诗好撩开耳边的发,一脸无辜:我哪知道?她拧眉,神色困顿,时瑾他就是个疯子,我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
姜九笙那可是她最后一张王牌,怎能共享。
温书甯凝眸而视,没有再说什么了。
江北,秦氏酒店。
六点,日暮西垂,余晖颜色正好,将屋外天边染了漫天红霞。
酒店前台两位接待的同事站得笔直,目光时不时望向门口,大老板正站在门边的玻璃墙处打电话,往来的员工纷纷恭敬地颔首。
六少,赵氏兄弟的资料已经发给你了。秦中在电话里道。
时瑾戴着蓝牙耳机,手里拿着平板,滑动了几页,匆匆浏览了一遍,问:温家呢?
最近都在盯着温家。
六少的意思是温家不能留了,恶意太大,留着后患无穷。
秦中事无巨细:温志孝从拘留所出来后就住院了,温书甯在家养胎,sj’s的项目她授权给了林安之,只让人暗中盯着。另外,一个礼拜前温书甯和赵致贤接触过,他们应该察觉到了我们在查当年的事。
时瑾略微沉吟:继续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