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不是一般的聪慧,那个助理要被灭口了,她在御景银湾说的那一番话,就全部不证而实了。
让人盯住她,她要是敢有任何动作,时瑾看了看手指上沾的墨,眉宇轻蹙,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让她开不了口。
时瑾挂了电话后,拨了宇文冲锋的号码。
那边很吵,宇文冲锋直截了当:什么事?
时瑾言简意赅:当年温家的事,我不想笙笙知道。
不用说明,宇文冲锋也知道时瑾指哪些事情,拖着语调,懒洋洋的,复了一句:我也正有此意。
声音温文尔雅,时瑾道:谢谢。
谢个屁,老子又不是为了你!
我就问一件事,宇文冲锋语气突然认真,温家的命案,和笙笙有没有关系?
时瑾沉默了半晌,答:有。
所以,患了抑郁症。
宇文冲锋都明白了,那份资料他早就烧了,这件事上,他和时瑾一样的态度,瞒,往死里瞒,一点儿都不能让姜九笙察觉出来。
他漫不经心似的,提了一嘴:那你要注意了,她很聪明。
对啊,太聪明了,稍有风吹草动,她就能洞若观火。
还能瞒多久?瞒不住了又如何才好?
时瑾看着摆在桌上她的照片,玻璃相框里映出一双墨黑色的瞳孔,像滚烫的火焰,却裹覆了一层冰凌,美得矛盾又极致。
这夜晚上,月朗星稀。
苏倾失眠了。
她从八点躺在床上,到现在三个多小时,别说睡意没有酝酿出来,躁意却憋出了一肚子,心口处像堵着一团火,烧得她抓心挠肝,浑身不得劲儿。
一脚蹬了被子,她坐起来,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十一点半。
艹!
她起床,随便套了件外套,拿了车钥匙就出了门。
不行,这团火不消,这觉没法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