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冲锋扔了颗葡萄进嘴里,语气轻松,没怎么当回事:你操什么心,又不是让你去请。
姜九笙好整以暇:你去?
他拉了拉嘴角,笑:我面子大。
面子?
张震霆教父可从来不看面子,想必宇文是要用特殊的法子。姜九笙也不过问,半真半假的口吻:辛苦老板了。
他端着眉眼,眸子里带着一贯的桀骜不驯:口头的免了,好好给我赚钱。他把外套扔下,拿了烟和打火机,我出去抽根烟。
谢荡没好气地:你这烟瘾越来越重了。
宇文冲锋笑骂了句,推门出去了。
下楼,出了住院部,他寻了个开阔通风的地方,叼了根烟在嘴里,还没点燃,身后有人喊他,语气略带惊喜。
宇文。
宇文冲锋摩挲了两下打火机的摩擦滚轮,没有点着,咬着烟转身:你的称呼,他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我觉得不太顺耳。
细想,似乎除了姜九笙,也确实没有人敢这么喊他。
徐蓁蓁嘴角的笑意稍显僵硬,沿着半扇圆弧形的喷泉池,走近:能一起喝杯咖啡吗?
噌——
一点火光升起,他咬着烟,吸了一口,懒懒散散地吐出一口烟圈:抱歉,没空。
落人面子,一点余地都不留。
徐蓁蓁面露失落,眼角微微晕开一抹浅红,水盈盈的模样,配上她柔美的桃花眼妆,越发显得楚楚动人:一定要这么拒人千里?我以为我们还是朋友。
桃花妆。
还是姜九笙化得好看,她生了一双桃花眼,随意晕一点妆,一笑,便要了命得好看。
宇文冲锋睨了一眼眼前人,烦躁得很,抖了抖烟灰,他用力吸了一口,嗓音又磁又哑: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从来不和女人做朋友。
他虽待女人随意,可到底风度好,唯独对她,一次比一次冷漠寡情。徐蓁蓁心底不甘心,一时嘴快:那姜九笙呢?
宇文冲锋笑了。
你跟她比?眼底浮光薄凉,带了几分轻佻,似真似假的口吻,他咬着烟说,她是我祖宗,你是我什么人?
不大正经的样子,可语气里,全是宠溺。
徐蓁蓁脸色又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