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咬着烟,点燃了打火机。
她语气平静,声音压着,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我的父母多半都不在世了。
他点烟的动作一顿,火苗映进了眼里,光影跳跃,许久,打火机才熄了火,他问:不查了?
不。她坚持,我要知道死因。
时瑾不会告诉她的,她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时瑾投鼠忌器,顾虑太多,只是,不管怎样,她都做不到不管不顾视若无睹。
宇文冲锋沉默,将烟点着,抽了一口:你在秦家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想起了一些事情。她一语带过,没有多言。
他就也不再问,手里把玩着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烟灰缸:我会帮你查,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嗯。姜九笙突然问,在抽烟?
宇文冲锋抖烟灰的动作停住,吐了一口烟圈,似笑非笑:怎么知道的?
她说:我抽烟的时候也喜欢敲烟灰缸。
他和她的习惯一样,喜欢摩擦轮的打火机,喜欢玻璃的灰缸,喜欢最伤肺的抽法与最浓烈的卷烟。
自然一样,他都是学着她的,没有刻意,可也不知怎么就都记下了。
她语气懒懒的,带着倦意: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声音沙哑,一听就是刚抽过烟了。
宇文冲锋好笑,没好气地驳她:要管我,等你戒掉了先。说完,正要挂电话。
宇文,
他又把手机放回耳边,嗯了一声。
姜九笙低低说了句:生日快乐。
她若不说,他大概想不起来这事儿了,眉头松开,他扔了两个字:礼物。
姜九笙从善如流:我有几个口味的戒烟糖不错。
宇文冲锋直接掐断了电话,把手里的烟按了,这才发现手机里有两条未读信息。
一条是他的远在国外的妹妹宇文听发来的,五十九秒钟的语音,用很快的语速说了一堆祝词。还有一条是谢荡,就简单一句话:晚上去你那。
粗暴任性,这家伙!
宇文冲锋回了个‘滚’的表情包,回完,拨通了总裁办的电话:帮我把晚上的行程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