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是她的父亲。
苏倾自嘲地笑了笑。
不给钱是吧?男人把字据收好,司空见惯似的,淡定地吩咐身后的人,把苏万江的手砍下来。
苏万江吓得哆哆嗦嗦后退。
我给,我给!他扭头看苏倾,眼神凶狠,老子要是没了手,你也别想过一天好日子。
从她出道后,这样的威胁苏万江就屡试不爽。
这次,她却像无动于衷,只是冷冷发笑,抱着手旁观。
还等什么,把他手砍了。
那两个纹了身的男人,从腰间抽出了刀,一左一右制住了苏万江,嚼着口香糖,目光打量苏万江的手,似乎在思考从哪个地方开始动刀。
苏万江腿软,被按在了地上,他嘶声大喊:别砍我的手,别砍我的手。
男人们置若罔闻,把他的一只手按住。
苏万江吓得青筋直跳,他梗着脖子回头,红着眼冲苏倾喊:倾倾!
倾倾!
倾倾救我!
倾倾……
这个世上,只有这个男人是喊她倾倾,要钱也好,翻脸也好,还是喊她倾倾。
苏倾撇开眼:我给。她说,字字如鲠在喉,我给你们钱。
她颤着手,拨了经纪人的电话。
响了很久,却没有人接。
男人啐了一口唾沫:少给我耍花样。目光阴沉,像毒蛇一般,盯着苏倾,你要是敢玩我们,我连你的手一起砍。
苏倾挂了,又拨了另一个号,响了两声,通了,她低声喊:笙笙。
帮帮我。一字一顿,艰涩,又无助。
她微微哽咽着:你帮帮我。
电话里,姜九笙一句都没有问,她说:别慌,我就来。
苏倾抱着电话,泪湿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