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查看她身上,确定没有磕碰到一点才放心,坐下,说:笙笙,视频是我给张耐的。
借刀杀人的是他,不是姜九笙。
那个女人是罪有应得,可那些心狠手辣的事、卑鄙阴险的事,他自己做就好,并不想她沾手,他要她清清白白坦坦荡荡地活着。
她却对答如流:我知道是你。
为什么不否认?那个疯女人都用椅子砸人了,定是他家笙笙认下了。
姜九笙回得很快,理所当然:你是我男朋友啊,你发的还是我发的有区别吗?
时瑾竟被她反问得哑口无言。
这样也好。姜九笙看着他的眼睛,目光认真又专注,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更何况事不过三,柳絮若还留有一丝善念,不管是我还是张耐,都会点到为止,不至于让她彻底身败名裂。你把视频给了张耐,虽然借力打力算不上磊落,但至少公道。
时瑾没说话,看着她,眼神痴缠,有些发热。
他家笙笙,心思何等剔透,是非曲折,她都分得一清二楚。
他上前,突然抱住她。
姜九笙歪着头,靠在时瑾肩上:怎么了?
时瑾啄了啄她的脖子,轻吻了两下:太喜欢你了。
姜九笙:……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她真有点猝不及防。
笙笙。时瑾抬头,眼里有灯光的剪影,温温柔柔地浮动着。
嗯。
那天晚上你房间的那杯酒,不是柳絮放的。
这一点,姜九笙也猜到了。
她问:查到了什么?
只查到了秦明立的人。时瑾语气微沉,不过,应该是找了替罪羔羊。那个侍应生,太容易揪出来了,秦明立生性多疑,处事向来滴水不漏,怎么可能会如此大意。
姜九笙拧着眉思索。
我怀疑是你身边的人,而且是与你亲近的人,她连你的口味都知道,挑了你最爱的红酒。他伸手,用指腹拂了拂她的皱眉,有怀疑的人吗?
她依旧眉头不展,说:还不能确定。与她亲近的人不算多,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
时瑾眸光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