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伤鉴定的误差范围怎么可能精确到十二小时之内。
他似笑非笑地看向时瑾:你诈他?曹旭心里有鬼,又不懂医,完全是被时瑾诈坑里了。
真是个腹黑的外科医生。
时瑾气定神闲,端坐的姿势礼貌又不失气场,不答,反问:他很可疑不是吗?
霍一宁不置可否,就法律上来讲,时瑾做了引导性指向,顶多给了错误的医学指导,却构不成欺诈,反而提供了曹旭造假的证据,有功无过,他这个刑侦队长也无话可说。
接待室外,小赵又来敲门了,一惊一乍了。
队长,对长,推开门,小赵跑进来,火急火燎地说,不好了!
霍一宁瞥了一眼:又怎么了?
小赵看了看屋里的人,顾不上外人了:你打犯罪嫌疑人的消息上头知道了,说是要罚你去当两个月交警,手里的案子全部转交给刑侦二队。
霍一宁被气笑了:老子打强/奸犯还有罪了?
小赵硬着头皮解释:你打人那会儿不是还没证据吗?
dna都出来还叫没证据?
这件事小赵很清楚,就事论事了一句:当时嫌疑人不是说你情我愿吗?
就是嫌疑人说你情我愿的时候,刑侦一队的霍队长直接把拳头挥嫌疑人脸上了,当场打掉了嫌疑人四颗牙。
咣的一声,霍一宁一脚踢翻了椅子:艹!
我可以离开了吗?
是时瑾,音色不温不火。
霍一宁敛了敛脾气:签个字就可以了。
时瑾签了字,径自离开,宇文冲锋随其后,一前一后出了警局。
后面的宇文冲锋突然开口:你和姜九笙是什么关系?
有些人,不用深交,一眼便知不是池中鱼。
时瑾大概就是这样的人,神秘、深不可测,而且目的性极强,又怎么可能是多管闲事之人。
时瑾徐徐转身,语气安然自若,他说:我是他男朋友。
宇文冲锋蓦然怔住。
对方稍稍颔首,走进了夜色,傅粉何郎谦谦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