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坐回去,说:那是我的杯子。
她突然口干舌燥,然后本能地喉咙一滚,就呛到了。
咳咳咳……
时瑾连忙接过她手里的杯子,给她顺气:慢点喝。
姜九笙窘得不想说话了,埋头吃东西,奇怪,也没加多少辣椒,只觉得浑身都火辣辣的。
她尽量自然地把空调调低了四度。
时瑾盛了一碗汤,放到她面前:不要吃这么辣,先喝些汤垫垫胃。
哦。
然后她低着头喝汤,时瑾也不动筷子,一直看着她,目光痴缠,缠得她很心绪不宁。
笙笙。
姜九笙抬头,回视。
时瑾停顿了很久,语气不太确定,轻声轻气地:你真的想好了吗?
她放下筷子:想什么?
和我在一起,以后,时瑾尽量压着声音,眼神炽热得像有焰火在燃着,偏偏,小心翼翼地,以后和我结婚。
这是他的态度,从一开始就开诚布公,不止风花雪月,他要的是全部,是姜九笙的整个世界。
她不假思索:我没想。
时瑾眼里那炽热燃烧着的光,一瞬间暗了,低了头,天阴阴,头顶的吊灯在他轮廓落了侧影,眉间全是灰色的影。
姜九笙舀了一勺汤递到他嘴边。
他一言不发,松开紧抿的唇,还是乖乖喝了。
她也喝了一口,不疾不徐地说:昨天晚上有点失眠,没办法好好思考,满脑子都是要不要公开,还是要地下。她用勺子舀着碗里的汤,反复了几下,有点一筹莫展,宣布主权不错,可金屋藏娇也很好,我拿不定主意。
前一秒还恹恹的时瑾,他抬头,眼里顿时融了灯影,流光溢彩亮得灼人:一晚上都在想这个?
姜九笙点头。
起起落落,一秒天堂,一秒地狱。
也就只有他的笙笙,可以让他这样百般滋味,煎熬又疯狂。
时瑾笑了,眉间阴郁瞬间消失殆尽:如果拍到了就公开。